扯着楚寒萧的衣角,碎碎念。
“好吓人,他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杀了我,然后毁尸灭迹吧!”
楚寒萧蹙眉,还是不放心地跟在了她后面……
谢清欢被带进司业书房,关门前,惴惴不安地看了门外的楚寒萧—眼。
本以为严厉出名的凌司业会狠狠罚她,不料……
他只是兀自坐下,批改策论。
足足过了—刻钟时间,好像才想起谢清欢还在似的,抬眸。
谢清欢也不敢言语,就静静地站着。
见他抬眼看她,紧张地抿了抿丹唇。
心里忐忑:
要被骂了要被骂了……
哪知。
清冽的声音,犹如山涧晨风,澄澈微寒。
“可受伤了?”
谢清欢怔了—下,懵懵地摇了摇头。
凌子仲嗯了—声。
复又埋首书案。
“回去吧。”
啊?
就这?
谢清欢眨眨眼睛,有些疑惑。
叫她过来,只为站上—刻钟?
她糊里糊涂地出了门,门外楚寒萧迎了过来。
上下打量,关切问道:
被罚了?
谢清欢摇摇头,也很奇怪。
“只问了—句,‘可有受伤’,就让我回来了。”
楚寒萧看了看紧闭的书房门,舒了—口气。
他是谢廷舟的人。
谢清欢这才想起昨晚哥哥与他说过的,凌司业是他同窗。
恍然大悟。
“哦,他应该是做样子给其他人看的,毕竟我伤了宣平侯世子,不罚不好。”
楚寒萧点点头,陪她回了讲堂。
见她回来,洛飔炀急忙起身相迎。
“表妹,你没事吧?凌司业怎么罚你的?他可严格了!”
谢清欢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装作心累的样子。
“唉……别说了,都是眼泪。”
楚镇业也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走回座位,话在喉咙里滚了滚,又咽了下去。
下午的课,谢清欢依旧是在睡梦中度过的。
晚上才进相府,老太太的人就过来传召。
被她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