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着沈芙筠娓娓道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一言不。
沈芙筠拿出那个璎珞项圈,递给贺岫绾,“阿祯给长妧的。”
贺岫绾伸手接过项圈,在上面摸了摸,仿佛上面还存着刘祯的气息。
“他让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贺岫绾别过头去哭,不肯再看沈芙筠。
“我去给陶欢写封信,她虽回不来,但是她得知道。”
沈芙筠刚起身走了一步,便一头栽了下去。
“宁儿。”云玲羡和沈芙筠赶紧去扶她,“来人,传太医。”
云玲羡握着沈芙筠的手感觉不对劲,赶紧去摸她的额头,果然烧了。她本就皮肤白皙,如今烧的皮肤都红。
“二位娘娘,德妃娘娘是起了高热,待臣开一副药给娘娘服下。最好给娘娘用冷水擦拭身子降温。”林太医给沈芙筠把完脉后对二人说。
“有劳林太医,不知德妃的病是怎样引起的?德妃幼时体质差,可在你父亲的调理下已经好很多了,许久没有病的这么重了。”
“说来也怪,娘娘的脉象并没有受寒的痕迹,如今天气也好,也没有换季,这病来的突然。”林太医把笔放下,又继续说“恕臣多嘴,若不是受凉的原因,受了刺激也会引起高热。”
云玲羡和贺岫绾对视一眼,刘祯暴毙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开了。林太医没敢多说,毕竟一个妃子为了一个大臣的死受了刺激,这话听着就像在找死。
“本宫知道了,这些日子就要劳烦林太医了。”
林太医道了声不敢就退下了。
下了早朝,王化安就与仝和章一起回了仝府。
“老师,那刘祯就这么突然死了,咱们手里的信岂不是没用了?”
“哼,老夫倒是小看了皇帝。”
本来想让这些信成为悬在刘祯头上的刀,借此要挟皇帝,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心狠。
“听说是恒亲王府派的人。”
“哪里是恒亲王府,是德妃亲自去的。”
他们哪知实情,心里都觉得这是皇帝默许的,刘祯见是德妃亲自来的,自然万念俱灰,乖乖就范。
“真是没想到,皇帝竟然跟我们来了一招死无对证。不仅托词刘祯是因为在战场上受伤没有及时治疗才死的,还要追封他。我看朝堂上那帮大臣也都糊涂了,居然就这么同意了。”
刘祯突然死了,案子也没法查下去了。只要皇帝咬死了信是伪造的,总不能让一个死人起来写字比对笔迹,而刘祯以前写的东西,皇帝更不可能让他们找到分毫。此番,没搞臭刘祯的名声,反倒刘祯还是那个鞠躬尽瘁,英勇杀敌的将军。
“那能如何,他人都死了,好在也算让皇帝失去了一个助力。只是,皇帝比老夫想的要心狠啊!”
“老师这次只是轻敌,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如何能和老师作对。”
这话倒是说到了仝和章心坎里,他捋着胡子对王化安说:“放心,事成那天,少不了你的。”
“学生静候佳音。”
贺凌尧听说沈芙筠病了就直奔清瑶宫,他已经没有了阿祯,其他人万万不能出事了。他到了清瑶宫,听说贺岫绾和云玲羡在给沈芙筠擦身子,便在偏殿等了等。
“皇上请。”
贺凌尧一进去就先关心沈芙筠的身子,“宁儿如何了?”
云玲羡摇了摇头,“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怎么突然就病了?”
“林太医说是受了刺激。”
“唉!”贺凌尧叹了一口气。
阿祯去了,大家都难受,可谁能比她还难受呢?
“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怪她。”贺岫绾想着昨日沈芙筠说的那些话,若是现了异常,自己会拦吗,她也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那帮大臣什么时候会再拿出来证据,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阿祯带着罪名去死。
“今儿是阿祯二十岁弱冠生辰,我们本不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