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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带诗雅回家(第1页)

翌日一大早,舅舅和姨父急不可待地乘公共汽车去了市区,买好自行车又急忙去派出所打上钢印。戴志成下班后再次带上诗雅回老家,帮舅舅姨父把新自行车全面调整一番。

看着属于自己的崭新名牌自行车,兄弟俩只知道傻呵呵地笑,圆圆想推出去试试都不许。这两辆凤凰二八大扛自行车,从此就成了两人的宝贝疙瘩,一直相伴到老。无论后来是如何的变迁和怎样的富有,两人依然是精心爱护它俩。

家里有了电视机,气氛更加火热,彤彤、兰兰和得福,几乎天天会过来助兴半小时。丽丽家刚买了彩电,得福家计划春节前买黑白电视机,彤彤家因为要负担久病的爷爷,暂无购买计划。

为了不影响戴志成和柳诗雅的学习,江秋月把电视机固定在后屋矮柜或缝纫机上,经常独享一番。她已提前为戴志成和女儿编织冬季毛衣,每晚编织毛衣看电视,如同编织今天、明天和未来的幸福日子。

盼望已久的国庆节终于到来,厂里通知放假三天。假期前一天下午都是提前下班,晚餐完毕,戴志成和妹妹马上去了澡堂。今天要带诗雅第一次回市区家,其实也是诗雅非要闹着和哥哥一起回去。约定好明天上午九时,在市区公交站会合,江秋月再不舍地将戴志成和诗雅送上公共汽车。看清妈妈的失落和移动消失的身影,戴志成出现了一种新颖莫名的内心感触。

柳诗雅是开开心心的,只要是和哥哥一起来到市区,那就是她最开心的事。她对市区什么都感到有趣,随哥哥来市区几次了,可总是看不够、玩不够。

天黑时,兄妹俩才走进机电局宿舍大院。开门进屋的戴志成见父亲坐在客厅看电视,很自然地叫了爸爸。章虹妈妈和姐姐戴志如正在房间大声说话,也不知她俩说些啥。

戴家梁扭头打量着回家的儿子和旁边他的妹妹,才看一眼,就非常喜欢这个漂亮可爱又一脸灵气的小姑娘。随后就逗趣她来:“这是谁家的小女孩呀?怎么来我家了?”

背着小背包,躲在哥哥身后探着头的柳诗雅,同样是从进门就一直打量着戴家梁。

听到他的问话,马上用同样的口吻回应:“这是哪里来的伯伯呀?怎么坐在我哥哥家里?”柳诗雅清亮的童声和调皮的回答,引得从房间出来的姐姐和章虹妈妈大笑不止,戴家梁同样也是开怀大笑。

戴志如走过去抱住诗雅不停的亲,诗雅也在姐姐怀里娇声叫唤姐姐。章虹看到这亲切一幕,感动得止不住流泪。

“好漂亮的小丫头呀!实在是太可爱了。”章虹由衷地赞美。

“哎,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也没有叫我。”戴家梁继续逗趣诗雅。

“那我该叫您什么呢?”柳诗雅眨着眼睛鬼鬼地问。

“那我就告诉你咯,你姐姐是叫我爸爸,刚才你哥哥也是叫我爸爸,你说你该叫我什么?”戴家梁看着诗雅继续逗趣。

柳诗雅为难迷惑地扭头看向哥哥,见哥哥微微点头,就对戴家梁略带羞涩地叫道:“爸爸,我是柳诗雅。”

本是开玩笑的戴家梁,听到柳诗雅的叫唤与介绍,内心猛地涌出一股强大暖流与激动。他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抱起柳诗雅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一同坐下,再侧头对章虹说:“章虹,你看看,我们家又多了一个聪明、漂亮、可爱的女儿。”说完就在诗雅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那我呢?”这时的章虹妈妈看着柳诗雅急切问,又似乎期盼什么?

“妈妈好!我是柳诗雅。”诗雅开始自然地叫唤,还在妈妈后面加了一个好。

“哎呦,我的小甜乖乖,你简直会让我开心死。”听完诗雅的叫唤和介绍,章虹开心得抱住诗雅狠狠地亲了好几下。接着又说:“哎,戴家梁,要是以后她真能成为我家儿媳妇,那可真会让我幸福得晕倒。”

“你看看你,当着孩子胡说这些干嘛?不怕负面影响下一代?去,和志如带她去商场买些礼物回来。”戴家梁假装生气地安排,他心里又何尝不希望能如此呢?

章虹很快和戴志如带诗雅出去逛街了,戴家梁借此机会详问儿子的现状和对未来的打算。戴志成十分坦诚地对父亲介绍目前的良好现状与迷惑,同时又信心百倍地展望未来。之后,谈到所看的主要书籍和这些书籍对个人的影响,以及自己对这些书籍内容和人物的看法,两父子聊了近一个半小时。

听完儿子的畅谈,戴家梁十分震惊,没料到儿子成长得这么快,并如此有想法。放下心,他再次深深愧疚过去,不知该如何弥补这一切。

父子交流结束,章虹妈妈和姐姐妹妹也回家了,两人给诗雅买了很多礼物。一双红色皮鞋,一套黄色灯芯绒女孩秋装,两种特别好看的蓝色和红色的羊毛线,头上还戴着一顶白色有一只活泼可爱、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卡通图像的太阳帽。

回家的诗雅,扑到哥哥的怀里娇唤着哥哥,亲着哥哥,又给哥哥嘴里塞进一颗刚买的棒棒糖。为了便于儿女带上物品回家,章虹妈妈和戴志如挽起了毛线球。一家人聊着家常看彩电,再欣赏诗雅的舞蹈表演,重圆的家庭第一次有了热闹,第一次充满了欢歌笑语。

洗漱完毕,戴志如要带诗雅随她回房间睡觉,哪知诗雅很不情愿。待问明原因,戴志如被惊得张开嘴、睁大眼睛看着妹妹,原来诗雅竟要和哥哥睡。已经上床的章虹听到卧室外诗雅的娇哼声,很快下床出来看个究竟。听志如说完原因,也跟着惊讶起来,一时不知该怎么对诗雅讲道理。

躺在床上看书的戴家梁听明外面事因,急忙出来阻止两人的惊奇。再轻拍诗雅的肩说:“诗雅,原来你是想和哥哥在一起呀。那好吧,你就去哥哥房间。”听到新爸爸的话,柳诗雅开心得蹦蹦跳跳跑进哥哥房间。

见诗雅进房关门,戴家梁才回过身,对依然还惊异的章虹和戴志如母女讲:“还在这大惊小怪干嘛?你们就不怕破坏她的清纯与天真吗?”觉得言之有理的母女俩,这才缓过神来各自回房间休息。

早晨,戴志成去了江边大堤晨练,戴志如带妹妹去了早点摊买回油条小笼包,章虹妈妈在家也煎好荷包蛋熬好了粥。一切快完成时,戴志成已晨练回家,去了卫生间冲澡换衣。很快,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早餐。

“爸爸,昨晚哥哥他欺负我了。”吃着小笼包喝粥的柳诗雅娇滴滴告状。

什么?昨晚哥哥欺负妹妹啦?表面平静的戴家梁有点紧张起来。

“哥哥是怎么欺负你的呀?”戴家梁掩饰内心的紧张问。

“前几次睡觉,哥哥都是听我把话说完,等我睡着了他才睡。可是昨天晚上,我的话还没说完,哥哥就睡着不理我了。”柳诗雅继续嘟着嘴娇声告状。

噗嗤!哈哈哈,吃早餐的章虹和戴志如被逗得喷饭大笑,戴志成也笑着用手抚摸妹妹的头,表示歉意。

“哎呦,我的小甜乖乖,你还让不让我们好好的吃早餐呀?”从卫生间拿出毛巾的章虹,擦完嘴再递给戴志如。同样放下心来的戴家梁当着诗雅的面,假装严肃批评哥哥今后要好好爱护和关心妹妹,乐得诗雅大口喝粥再吃上一个小笼包,早餐也在愉快中结束。

见清好物品的儿女就要离开,章虹妈妈一万个舍不得。再次抱住诗雅亲吻。“诗雅,我的小乖乖,记得要常和哥哥回来看这边的爸爸妈妈啊。”

见诗雅爽快点头答应,她才欣慰松开诗雅,拿出两张崭新的十元币放在她手中。接过钱的诗雅道谢后,开心得蹦跳到哥哥跟前,要哥哥把钱保管好。

儿女们离开,家里虽然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但依然残留有很多快乐与温馨的气息。环顾这个已经开始滋生幸福的重圆之家,章虹有了一种全新满足感,她靠在丈夫戴家梁身上,回味起昨天开心的点点滴滴。

“家梁,你感觉到没?我们家开始有温暖、有快乐、有幸福了。”

“谢谢你,章虹。我要永远感谢你,是你给我带来了这一切。”戴家梁紧紧拥抱住这个重新唤醒他生命的女人。

幸福,只要你自内心的付出,它何尝不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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