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狗屁远房表哥,你愿意就认他做个儿子去!”
“你这是什么话?
傻丫头,爹还不是为了你好啊?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折腾来折腾去,留下的家业早晚还不是你和你弟弟的?
这个叶三儿,你招了他上门,以后听话好拿捏,还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
放心吧,爹心里有数,这在生意场上叫做……”
“叫什么叫?我管他叫啥呢?
爹啊,这是我的终身大事,不是生意吧?
你要是这么想,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我让穗儿送你回衡州去。”
“你怎么不听好赖话呢你?
哎呦,早晚得气死我。
我是你亲爹,还能害了你不成啊?”
容时遥眼圈都红了,瘪着嘴道:
“你已经毁了我半盘好棋了。”
小姑娘憋回要掉的泪,继续带着哭音儿道:
“我与堂远,本就是我先中意的他。
即便换做生意场上,这件事也是我弱他三分。
他如果随便点头同意,何必我请你千里而来?
你太小看你女儿的眼光了。”
容时遥仰头看了几眼别处,呼出浊气。
“爹,女儿感谢你的良苦用心。
但这是我跟他的事,接下来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最多到叶柳承大婚之日。
成,或不成,你都该回衡州主持大局了。”
父女俩分了两个方向,一个难得反思自己作为,另一个在思考应对办法。
叶堂远靠着一股怒气找到容时遥,二话不说,将她留下的玉坠扔回她怀中。
“这东西太贵重,上次你应该是忘记带走了,自己收好。”
容时遥愣愣看着他,眸子里的水光,让叶堂远的心刺痛了一下。
原来,他还真是在意她的啊。
还好,现在终止并不算晚。
叶堂远眨眨眼,伸手问容时遥要东西。
“把算盘、秤砣、还有我的一枚私章还我。”
容时遥仰望着他,那个方向有点刺眼。
“叶堂远,带银子了吗?就来赎东西?”
叶堂远从怀里掏出一钱袋道:
“这里边有金有银,不够我再回去拿。”
找人跑腿从延京到老家,也不过花费六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