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秀仰头重复:
“我要去吃喜糖,五姑姑做的最好吃。”
堂远承诺他:
“等三叔回来,给你带点咱们县没有的。”
梁一秀看看祖父,这才点头道谢。
梁半仙儿说出目的:
“衡州渠县有祖上的远亲,住址那些我写了放在包袱里。
到了我这辈儿,可能是最后一次走动了。
山高路远,力不从心。
包袱里有十两银子,借你的光,帮老头子跑一趟。
要是那家人日子太苦,就帮我多少垫一点,回来找我要。”
堂远问道:
“那如果人家日子不错呢?”
他也知道梁半仙儿一辈子都留不住钱财。
福禄搂着梁一秀劝师父:
“要不银子还是留作家用吧?
师兄要再添一子,开销不小。”
梁半仙儿摆摆手不愿多说。
“你们看着办,我就这么点事,不耽误你们赶路了。
一秀,回家喽~”
梁一秀勾勾手,示意小师叔凑近些。
“师叔,爹娘跟祖父生气呢。
你快点回来,教我手艺好不好?我想早点养家。”
福禄看着还没换完牙的小子,心里一堵。
“好,最多一个半月我就回,等我。”
众人上路,城门越来越远。
路上不断有车马汇入,叶堂远到衡州时,已经有十辆车之多。
容家早几日就安排了人守着,两人一伙。
一个给未来姑爷带路,另一个回去报信。
玉穗儿带来个消息,打乱了叶堂远的所有计划。
一行人没挑什么吉日,也没有修整洗漱,径直往容家而去。
街上的人指指点点,叶堂远都顾不上了。
容家送信的人跟叶堂远他们走岔了路,所以他现在才知道,容时遥的娘,已经缠绵病榻半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