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跟过来的,还有一个伤痕累累的小老头。
正是瞿共秋。
相比上次除了衣服有些乱,人却不算受伤。
这此都能说死里逃生了,碎成布条一样的衣服,还有糊满脸上身上的血。
若不是那句几乎成了二人密语的”你愿不愿意到刑部去”,应从年当真没
有认出他来。
小风一刮,瞿共秋身上凉飕飕的,恰巧方才都尉房间的门帘飘飘荡荡,看
起来还挺柔软。
应从年随手把他薅下来披在瞿共秋身上了。9581636
眼前的小头一点都没有前几日风趣诙谐的样子,眉头几乎凝固在一起。
日光下,那双略显垂暮的眼中,幽愤与失望能看的格外清楚别说,还真有
几分忧国忧民的贤臣气质
瞿共秋里愤怒庆王和永州节度使,永州知州串通,蒙骗皇子,意图皇位。
又失望大皇子为争权夺利,全然不顾家国根基的作为。
他不能坐以待毙,这小子打晕守卫,只能拖延一时,他们必须找到庆王的
藏兵地。
否则,大梁必有兵灾。在北部蛮族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帝都不利啊。
瞿共秋:“到了此时此刻,也不必隐瞒你是太子的人了。”
偷偷摸到北城门都尉府中,无人接应。除了为太子取证难不成千里迢迢还
为了暗中襄助庆王不成
既然瞒他不过,应从年也不介意多一个忧国忧民的同行者。
想到此人前后言语,不由道:“你不会是刑部尚书吧。”
“确是老夫。”瞿共秋道:“现在不是叙话之时,我之獬豸武魂探查到永
州节度使用武魂分了傀儡在府中假扮自己,实则暗中调遣庆王私兵,只等庆王
一声令下,挥师北上应从年心中五分相信,五分不信,“你如何确定永州节度使确实与庆王勾
结,还知道庆王的藏兵地
然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瞿共秋心中焦急,皇帝已经不肯信他,就算他上
书庆王与永州节度使勾结,一来一回也只怕赶不上庆王兵的度。
帝都和地方的兵力为了抵御蛮族自然十去六成,若他有意谋反,不在此时
更待何时
如此一来,帝都能不能及时反应,甚至有没有足够兵力镇压庆王都还未知
军营里已经现有人晕倒在都尉府中,传来一阵慌里慌张的声音。
眼前这人还悠哉悠哉,不慌不忙的,瞿共秋心下着急,甩袖而走,只留一
句:“你最好快点验证完了,不要误了你主攻的大事
太子如何,他不在乎。他更心疼战事一起,必将涂炭的百姓。
瞿共秋一走,应从年也收起那副淡定从容的态度,方才摆明了不信小老头
的人立刻就趁着北城门兵士乱作一通,无暇他顾飞出了城门。
不久后一同出现在城门之外的还有三名玄衣蟒温的玄天卫。
太子私下联系玄天卫的方法,同样告诉了应从年。
瞿共秋他不信,但玄天卫的能力和忠心他是相信的。
玄天卫带来的消息也的确与瞿共秋所说有几分出入。
永州节度使的确私下交好庆王,密谋造反。也的确在自己府邸留下假傀儡
但,他现在并不在庆王藏兵地,而是北上,救被困在帝都王府的庆王。
而那些私兵已经在前几日整装待,几乎就是庆王被囚禁同一日,命令就
已经送达。
庆王与他们私下必定有极快的交通渠道,比皇帝从帝到永州传令要快得
玄天卫回禀:“我等有人混入庆王私兵中,现庆王一位尖脸幕僚不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