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词宁肯当老流氓也不愿做案板上的鱼,揪住他的衣摆,让他往前挪挪,然后主动伸手给他解扣子。
梁彦平垂眸瞧着,冷冷淡淡开口:“许慎对你真不错,掏心掏肺,连结扎手术都做了。”
叶词动作停顿,拧眉与他对视。
梁彦平磕着眼睛端详,丫头今天穿一件贴身的长袖薄毛衣,骨肉匀称,曲线优美。他没控制自己的手,将她的小衣裳拨到最上边,再扯下最后一件遮挡,露出晃荡的雪白景色。
“现在穿哪个码?待会儿要是扯坏了我赔你新的。”这么问的时候,他以手掌覆盖,推波助澜。
叶词呼吸不顺,用力咽一口唾沫:“你自己量不出来?”
梁彦平享受着视觉与触感的冲击,眸色沉沉。
她的脸已然熟透。
众所周知,樱桃这种红通通的小果子是用来吃的。
叶词闭上双眼,禁不住微微扭动身子,不一会儿梁彦平的吻来到耳边,温热的嘴唇哑声低喃:“他也这么亲过你么?”
叶词烦躁不已:“亲过,满意了吧!你还想听什么细节?!”
拉链的声音传来。
“我比较想听你叫错人的那次。”
叶词不知道身上的衣物怎么不翼而飞的,大白天,光线明亮,什么都瞧得清楚。
剧烈的颠簸开始了。
“不要……”仿佛落在晃荡的小舟,风浪不止,随时会有翻船的危险,陡然间叶词难以适应。
梁彦平是会哄人的,温柔吮着嘤咛的嘴唇,看似安抚,可是下边却那么凶,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好紧啊,叶子。”他头发扫下来,擦过漆黑冷峻的眉眼,发丝儿沾着汗:“谁让你更舒服?嗯?我还是他?”
做就做,干嘛老问这种下流问题?男人就那么喜欢比较床上的能耐吗?
叶词用力推开梁彦平的脸:“一点都不舒服,比许慎差远了,你出去做鸭子都没人要!”
话音刚落,颠簸骤然停止,她好容易喘口气,突然间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掉转趴跪,半身高翘。
还没来得及反应,利落的巴掌声响起,伴随臀部辣辣的痛感,连续好几下扇打,叶词尖叫,脚丫子紧绷飞翘,慌忙抓住被角。
“混蛋!”
她满脸臊红,费力地扭过头,看见梁彦平俊美冷清的脸,神情沾上肮脏的颓靡,瞳孔里压着恼怒与狠劲,挑衅般抬起下巴,一瞬不瞬望定。
“再骂啊。”他说:“叶词,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2003)没怎么,就是想亲你。◎
那句话落下,像有一只手攥着她的心脏搓揉,翻来覆去,酸涩难当,陡然一下没忍住,情绪来得汹涌,毫无道理,叶词大哭,骂道:“你才是!”
梁彦平愣住,耳中嗡嗡响,胸膛也像被砸出裂缝。
她把脸埋进床单,哭得肝肠寸断。真有本事啊梁彦平,把她惹成这样,一个铜墙铁壁,从来不喜欢悲悲啼啼的人,被他弄失控几次了?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这样,叶词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肆无忌惮地脆弱、娇气,不用那么要强,不用扛太多责任,她甚至可以去随便横冲直撞,不怕撞得头破血流。
可是那种肆意和安全感从他们分手后就封闭起来了。叶词自己封闭的。
现在他跑回来,把她搅得一团乱,好端端一个女孩子,猛然间七情六欲复苏翻涌,心脏都给弄软,会酸会痛,要她怎么办?
叶词自暴自弃,什么都懒得管了,泪珠子淌不停,放声宣泄起来。
梁彦平额角跳得发痛,俯下身去亲她颤抖的肩膀和温热的颈脖,哑声低喃:“别哭了,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这样……”
叶词抽噎着责怪:“你心里不爽,有本事去打许慎啊!冲我撒气干什么?”
听见这话,梁彦平低头看她臀部被扇红的巴掌印,眉间拧起,是说不出的怪异:“你要我去……打许慎?那不是脏我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