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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第1页)

鹿阮能宽宏大量的自己放过自己,那预示着什么或是充当某件事线索的紫色手绢和那只手,好像并没有打算放过她。鹿阮本以为无牵无挂的坠入黑甜乡,就能踏踏实实一觉到天亮的,结果鹿夫人的摇篮曲还时断时续的能被鹿阮听见,眼前重复着紫色手绢的画面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登场了。

既然紧追不舍的入了梦,鹿阮只好放任眼前的画面不断重复。既来之则安之,心态良好的鹿阮索性再次观察起那手绢和手。随着紫色手绢的晃动,鹿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紧,轻的仿佛跟羽毛一般的紫色手绢,听话的跟着细白的手指左摇右摆,胭脂色的手指指尖圆润,也不甘寂寞的往这边动一动,又往那边移几分。

这个手指的主人怎么感觉好像在跟人聊天鹿阮疑惑的在脑子里想象出一个场景性格活泼却不知年龄的女人,爱美染成胭脂色的手指拿着紫色的手绢,不知在哪里,也不知在和谁,正饶有兴致的与人聊天,不知哪句话说到了兴头上,女人的手便随着话音兴奋的挥动,连带着她染成胭脂色的手指和被手指捏住的紫色手绢儿,也一同上下翩飞,像只欲飞走的蝴蝶。

是了,鹿阮脑子里闪过一丝清明,哪怕她人仍在浅眠中,因为由简简单单的画面便推测出了极有可能的场景,鹿阮依旧开心的忍不住扬起嘴角。真痛快鹿阮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尤其一直盘旋在她心口阴魂不散似的急躁,在没有鹿夫人笑容的安抚的情况下,也散去了多半,这也让鹿阮更加肯定了自己猜测的正确性。她如释重负,感觉就像是终于拼上了一副迟迟完不成的拼图,满足感油然而生,使得鹿阮扬起的嘴角都忘了放下。

“也不知道做了个什么美梦,竟笑的这样讨人喜欢”

鹿夫人看着怀里鹿阮脸上露出的甜美的笑,眼神温柔,语气更是轻缓的喃喃自语,唯恐把正做美梦的宝贝女儿给吵醒。

如意轻手轻脚的走进内室,给放置在贵妃榻前的香炉里换了更舒缓清淡的香,随后抿着嘴笑看了眼贵妃榻上的大主子和小主子,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送了奶娘去陶娘子身边的吉祥也回来了,但没等她脚步轻快的踏进内室和鹿夫人汇报工作,就被守在外间的如意给拦了下来。

“怎么啦”

吉祥跟出来觅食唯恐被人现逮住的小老鼠似的,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神情鬼祟的和拦着她的如意咬耳朵“是不是夫人已经休息啦”

“不是,”如意虽然也觉得吉祥的言行举止颇为不雅,失了身为女孩子的端庄大方,她本不愿意跟着吉祥“近墨者黑”,但顾及着内室里有更不能打扰的人,只好也用近乎气音的声音鬼祟回道“夫人把小姐给哄睡了。”

吉祥睁着她那双溜圆的眼,夸张的点点头,朝着如意做出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小姑娘便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站在如意的另一侧,和如意一起守起了外间。

太师府里一片和以往一样的怡然自得又井然有序,夜幕降临,太师府大门口被小厮挂上充当照明的灯笼,两个小厮刚挂完灯笼准备拿上条凳回府,只听路上由远及近传来马蹄得得的声响。小厮好奇的朝外看去,入目一辆挂了角灯的马车正被车夫赶着缓慢前行。

“怎么这么晚了还有马车在长街上行驶”

“许是玩乐误了时间,或是归家的游子思乡心切但这与你我无关,还是回府准备落锁罢”

明显年长且说话管用的小厮率先从长街上收回目光,拿着条凳一只脚刚迈进府里,就听另一个同伴惊呼出声“哎福禄哥那马车似乎是冲着我们府来的”

冲太师府而来被叫做福禄的小厮站住了脚,他转身确定了那本该轱辘轱辘继续前行的马车越行越慢,果然要在太师府门前停下,福禄和福寿两个人也不着急拿着条凳回府了。看不出标记的马车终于停稳,赶车的车夫风尘仆仆,脸上显出肉眼可见的疲惫,但好在精神尚佳。福禄福寿二人上前,还没能靠近马车,只见马车的车帘里伸出一只细白的手,紧跟着,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娇俏女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太师府的书房还亮着,跟在太师身旁的平安见鹿太师仍认真伏案书写,便默不作声的拿长剪将几个烛台里的烛芯剪了剪,使得书房里更亮堂些。

“小姐还在夫人那里睡着吗”

“回老爷,”平安把长剪放好回过身“小姐一直在夫人房里,晚间醒了一会儿喂了牛乳,这会儿刚刚睡去。”

正准备搁下笔去看鹿阮的鹿太师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半是惊讶半是失笑的问道“又睡了”

“是,方才如意姐姐来送炖汤的时候是这么回的。”

平安似乎也忍不住边回边笑起来,儒雅随和的鹿太师并没有因为平安的笑而生气,只叹道“其他人家里的孩子也是如此能睡的吗怎么咱们太师府的这个,倒像是睡不够似的”

“小孩子能吃能睡是福,老爷可不兴胡说的。”

“好好好,”鹿太师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平安拿上披风“我这便去看看这小丫头。”

平安“哎”了一声,刚从衣架上拿了披风搭在胳膊上,还没来得及出门往自家老爷身上披,书房外便有人求见。鹿太师一颔,平安胳膊上搭着披风打开门,见是门房上的福寿。

“怎么”

“回老爷的话,济城鹿家老宅里来人了,是鹿侍中家的三小姐,现正在府门等着呢。”

济城鹿家老宅还是鹿侍中家的三小姐一个堂堂大家小姐深夜登门造访,不知是有什么顶要紧的大事,且家里长辈也不曾写信来告知鹿太师沉吟片刻,跟福寿确认道“只三小姐一人”

“是,只三小姐一个人并赶车的一位老车夫。”

这就稀奇了,鹿太师的眉头皱起来,两家早就形同陌路没有往来交集,这突然登门是唱的哪一出不过济城鹿家老宅里如今唯一算有出息的,便是鹿侍中所在的那一旁支。鹿侍中的祖父和鹿太师的祖父是兄弟俩,但因为年龄上相差实在有些大,所以导致虽然鹿侍中和鹿太师是平辈,鹿侍中府里的三小姐已经及笄,鹿太师府里的鹿阮却才刚出生没几天。

“看夫人休息了没有,如果没有休息,便和夫人说一声,让夫人招待一下这位三小姐。”

平安应声退出去,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老爷说了,夫人如果没有休息,便劳动夫人招待那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鹿家三小姐,若是夫人休息了,那自然是以夫人为重中之重,太师府统共两位女主人,大的休息了的话,只剩连话也不会说的鹿阮小姐,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可不好,无人招待,就只能请鹿府三小姐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罢

后院正房里,鹿夫人刚把头散下来,便听到了平安在门外复述鹿太师的话。鹿夫人知道自家这位太师大人虽看上去平易近人温文尔雅,那也是分人的。那位鹿侍中大人如果真有要事相商,自然会亲自登门拜访,让家里的女眷孤身一人前来,只怕相商的也不是要紧的大事。不过女人向来更心细,心肠也更软些,女孩子半夜赶路终究是不安全的鹿夫人清楚自家老爷是想给自己找个不方便待客的借口,当然不会驳了他的心意,她招手唤来如意,在她耳边小声吩咐几句,如意答应着,侧身出了屋门,把鹿夫人吩咐的几句话照着说给了等候的平安,平安一点头,行礼自去。

鹿侍中家的那位三小姐和车夫还等在大门口,等的时间稍微有点长,但是不管是年老的车夫还是娇贵的三小姐,两人都没有露出一丁点儿的不耐烦,尤其三小姐,见福禄看来,甚至还眉眼带笑的朝他歪了歪头,实打实的娇媚可爱又好相处。不过没让客人继续等太久,自家老爷身边常跟着的平安便亲自过来了,他先笑着和门口一老一小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随后便语带愧疚好声好气的解释“还请鹿三小姐见谅,我们夫人体弱精神不济已经睡下,太师恐府中无女眷与三小姐相陪招待不周,只好请三小姐改日到访。”

“可这已是深夜,小女子孤身一人”

平安像是早料到鹿家三小姐会这么说,他再次行礼,态度和善又透着真诚“我们老爷自是想到了这点,体谅三小姐深夜赶路来回不安全,便吩咐了小的,让小的请府中侍卫帮小姐引路,离太师府不远有一家客栈,因客栈东家和我们夫人是熟识,所以客栈常年单为太师府待客保留两间上房,听说每日清洁打扫,床褥也是新的,一日三餐有小二按时供应,委屈三小姐了。”

这可不委屈鹿三小姐的笑容僵在脸上,想好的借口被眼前的人有理有据的堵了回去,逼得她一时无法,只好低头退一步“太师大人委实是想的周全周到,那就劳烦侍卫大哥辛苦为我们带路了。”

“不辛苦。”

平安微微一躬身,随着他话音落下,平安身后不知从何处走出两名高大威猛的男子,他们衣着整洁目不斜视,看上去是常年在纪律严明的队伍里养成的。此刻正好侧门也被人从里打开,一个小厮牵着两匹马出来,这两匹马的眼睛炯炯有神,身上的毛油亮,一看就是名家正统宝马,这样贵重的马,竟然只是用来随随便便护送客人

两名侍卫翻身上马,一前一后自围住鹿三小姐的那辆马车,鹿三小姐放下帘子,车夫高高举起手里的鞭子扬鞭赶车,一行人很快就从太师府门前离开了。

等马蹄声和车轮轱辘轱辘轧马路的声音都听不见了,福寿才鬼鬼祟祟的靠近仍在大门口站着的福禄和平安。原来刚才开侧门,从侧门牵马出来的小厮,就是赶来看热闹的福寿。此刻福寿还算清秀的脸微微皱起,任谁看都能瞧出他脸上神情里的不赞同“老爷干嘛让把这么好的马给牵出来,既然老爷知道那鹿家三小姐登门或许心怀歹意,怎么还”

“老爷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质疑啦”

平安瞪了福寿一眼,但他并不是真的生气给他立规矩,老爷对府里下人们一向宽宏大度,既然老爷知道福寿性格外向爱凑热闹,还让他出来且把牵马的任务交给他,那便表明这件事允许他们自在讨论。

“再说,刚才那两匹马可算不得什么好马,真正的好马在咱们夫人的庄子的马场里养着呢。”

“那也挺可惜啊,就这么被派去护送那个鹿家的三小姐了,”福寿心疼的泪眼汪汪,清秀的小脸儿皱的更厉害了“要我说啊,随意从马厩的三等马里牵两匹出来送一送就得了,又不是咱们家的小姐。”

“切,”平安和福禄相视一眼笑起来,谁也没真的理会在那里捂着心口做戏的福寿“要说你不懂你还觉得自己委屈了,让福禄给你解释老爷的用意吧,我都懒得搭理你。”

夜风吹来,把太师府大门口几个小厮的笑声争执声吹散,随着府门里落锁的声音,一起很快消失在了渐深的夜色里。

而此刻端正坐在马车的车厢里的鹿家三小姐,可就没平安他们几个那样好的心情了。鹿三小姐娇嫩如花的小脸儿上,因为被拒绝的羞恼变得红扑扑的,她来的目的自然不单纯,而且正是因为知道鹿太师为人一向随和且风度翩翩,言行举止无一不透着正儿八经的大家公子风范,她才敢把心思悄悄隐藏在行事中,她以为无论怎么样,看在她堂堂鹿侍中家三小姐的份儿上,又是只随身一位老仆的落单少女,太师府的大门一定会向她敞开,只要乘着夜色进了府,往后的事也好有个顺顺当当的开头,可没想到算盘竟然落了空太师府自然礼数周到,行事做派无可指摘,她被驳了面子也无处说理,因为对方有理有据,找的借口都光明磊落。&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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