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开学季,这就到了小学二年级。
真是天上掉馅饼,地上淌着蜜,二年级的两个班主任老师进行对调,张小既一直心心念的花老师成了二一班的班主任。对于二一班的学生们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使人幸福快乐?
天生和蔼可亲的班主任花老师,无需一言一语便使人如沐春风。细细打量,她的齐肩短发是那么亮丽,她的眼眸是那么灵动,她总是微微上扬着嘴角,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是的,什么时候在她光洁的脸蛋上都能看到微笑。
不仅如此,那种平易近人的感觉更体现在花老师的衣着穿戴之上,豆绿色的衬衫显尽得体时尚,白色的裤子更是端庄大方,还有那漂亮的米色皮鞋,总是在讲台上踏出清脆的声响。
学习原本就该这么简单快乐,为何要每天扯个大嗓门,吊着苦瓜脸?不仅仅是张小既,班里的每个学生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同学们,我们开学上课喽!”花老师一开口,完全没有何老师那种爆破音。
这是第一堂课,因为没有人喊“起立”,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同学们竟然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喊出了老师好。
虽然众多的声音不是那么整齐,却比以往喊的更加卖力。
“我姓花,花朵的花,以后叫我花老师好啦。”花老师微笑着做着自我介绍。
顿时,台下一片掌声,同学们觉得这个姓氏是那么美丽。
“我今年23岁,还没有结婚。”
花老师话音刚落地,讲台下学生们便哈哈大笑起来,个个东倒西歪的像灿烂的向日葵一样。哪有这样自我介绍的老师?如果都是这样,哪还有学生惧怕的课堂?
接下来的课堂上,花老师要对学生们一年级的学习情况做个了解,她进行了一次语文摸底考试。
张小既拿到语文试卷,一看简单的就像家庭作业一样,便洋洋自得起来。他三下五除二只用20分钟就写完了试卷。
这时候,花老师走到张小既的旁边,拿起来他的卷子两面都看了看。
抬头看看花老师,张小既也没了以前的慌张与恐惧。
“嗯,小朋友答的不错,再仔细检查一下,就是一百分喽。”花老师轻轻的俯下身子说。
一遍又一遍翻来覆去的检查,张小既也没找出来哪里出了错误。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直到下课交了卷子才有所释然。
第二天发下来卷子,张小既一看自已的分数是98分,果然还是错了一道题。然后,他看到试题看拼音写词语,“hongqi”的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红叉。
语文卷子发完之后,花老师就讲解起了试卷。
当她讲到看拼音写词语“hongqi”的地方,让班上答错的同学站起来,然而只有张小既一个人站了起来,看来这一题也只有他一个人答错了。
他的内心忐忑不安,会被严厉批评吗?他屏住呼吸,他想要是能像鲸鱼那样躲到大海深处就好了。
“hongqi的词语是这样写的,”花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正确词语“红旗”。
然后,她看着张小既说:“这位同学,全班就你一个人做错了答案,来讲台把你写错词语写到黑板上,让大家看看。呃……也把你的名字写上。”
张小既低着头恐慌不安的走到黑板前,他颤颤抖抖的接过花老师递给的粉笔,然后在黑板上写出词语“红棋”和名字“张小既”。
写完之后,张小既站到讲台的一角,然后花老师讲起试题来:
“其实这个很好记,红旗都是方形的,所以旗字里面有个方字。你写的棋是象棋的棋,象棋都是木头做的,所以有个木字旁。记住了吗?张小既。”
“记住了,花老师。”张小既看着黑板说。
“呃,张小既……你的名字这是起的什么意思啊?给大家讲讲。”花老师笑着问。
“花老师,我爸爸跟我说,我出生的时候正好有公鸡报晓,天快亮了破晓在即,就给我起了名字叫‘晓即’。”张小既看着花老师说。
“哦,雄鸡报晓……破晓在即……精炼为‘晓即’。别说你爸还挺有文化,不过‘小既’这两个字没有对上一个呀。”
说罢,花老师在黑板上写下正确的‘晓即’两个字,并在下面重重的画了两笔。
“你看看,你写的‘小既’和我写的‘晓即’根本不一样,一会你抄下来,放学回家问问你爸爸,办户口的时候究竟是写的哪两个字?”
“好,花老师我回家问问我爸爸。”张小既说。
“怪不得同学们小鸡、小鸡的叫你,还以为给你起的外号呢。我看你卷子上写的张小既,才知道你真叫‘小既’。开始觉得你名字挺奇怪,听你一说来历,还很有深远的寓意。”花老师说。
这时候,班里的一些同学模仿着花老师,小鸡、小鸡的叫起来,一时间教室里笑声一片。这引得张小既也跟着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好啦,好啦!同学们,安静,安静。”花老师抬起双手像弹钢琴一样按了按。
教室里虽然安静了下来,同学们脸上笑意并未消去。
“张小既同学这次语文摸底考试就错了这一处,考了98分,值得表扬。下去吧,张小既同学,以后继续努力。”花老师说。
听到这里,紧张不已的张小既顿时如释重负,花老师居然没有批评自已,还讲的这么好。这不像是老师,更像是好朋友。
放学回到家里,张小既就问爸爸是不是把他的名字写错了?然后又他把抄写的正确“晓即”递给爸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