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易成决定今晚去兴隆赌坊走一趟。
天南城作为一州首府,人口不下百万,若说白日热闹的是酒楼茶肆,那夜晚繁闹的就是赌坊和青楼。
他要亲自上手也是想打开时,稍用内力转动一下骰子。易成见此也不阻拦,坐在桌旁双手放在桌上,等他打开。莫霸天手上悄然用力,然后揭开了盖子。
这位公子,您赢了,在下只是带一帮兄弟混口饭吃,还请公子高抬贵手,今日就到此为止,改日在下设宴给公子赔礼,不知您意下如何?”
易成见此也不再演戏,道:“莫老板客气了,在下来此只为向莫老板打听个人,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莫老板请勿放在心上。”
“哦,公子请内堂说话。”莫霸天闻言知道这少年不是来寻自己麻烦的,心中安稳了些,又寻思这是哪里来的少爷,年纪轻轻就有武宗修为。
待入了内堂,莫霸天命人给易成上了热茶,询问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刚才所言要寻之人又是何人?”
易成道:“在下萧逸,不知莫老板可知贾六此人?”
“贾六,贾六,哦,我想起来了,这小子十年前因牵扯个人命官司,离了天南城,逃的早已不知去向了。不知萧公子寻他所为何事,若在下可以代劳也就不用公子在费力寻他了。”莫霸天见这萧逸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有了交好之心,方如此说道。
易成听他所言,似不知贾六去向
,心下失望道:“我寻那贾六,却是受人所托,旁人怕是无法代劳了。”
莫霸天闻言道:“原来如此,若萧公子没什么急事,不妨在这天南城稍住几日,那贾六这天南城熟识的人不少,我在这城中也认识几个人,这几日四处打听下,说不得有人知道贾六的下落。”
易成闻言大喜,忙道:“如此有劳莫老板了,今日之情萧逸记下了,日后若有用的到萧某之处,自当尽力。”
莫霸天笑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也就是在天南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能略有所能,萧老弟年少英雄,日后定会名满江湖,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常言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你若是不嫌弃我武功低微,我们以兄弟相称如何?”
“如此甚好,莫大哥,小弟这里先行谢过了。”
两人相谈许久,易成告辞离去,只说有消息派人去醉仙楼找自己即可!
易成这几日一直呆在醉仙楼,每日打坐修炼,虽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这一日易成正在房中打坐,听得敲门之声,于是收功开门,见正是莫霸天在店小二引领之下来到门外。
莫霸天身后还跟着一消瘦的老者,大约五十来岁。
易成忙将莫霸天两人让了进来,道:“大哥何须亲自来此,只肖差人来说一声,小弟自去赌坊就可。”
莫霸天道:“我知老弟心中焦急,刚一有了消息就来相告。老陈头,你来说吧,这位就是
要寻找贾六的萧公子。”
陈老头闻言忙道:“见过萧公子,小老儿陈先宇,是个车行的赶车把式,大约在半年前接了个远活,是去惠州的沧澜城送一批药材,路上也还顺,走了一个月就到了沧澜城,因一路顺利,药材也卖了个好价钱,交完货老板就请我们几个赶车的和十几个护卫去城里一个酒楼喝酒。”
“因为连月赶路,也没好好吃上几顿饭,就更不要说喝酒了,于是一二十人在一楼大厅里喝了起来,人多了不免有人划拳喝酒,声音就大了起来,大家正喝的尽兴,却听得有人喊道‘都给我小声些,我们帮主在楼上宴客,搅了帮主的兴致,让你们拿脑袋来赔!’那人说的尖刻,大家又是在酒头上,立时就有人要去拿他,却被旁边的本地客人拦住了,说那人是沧澜城第一势力天威帮的,莫要惹事,否则要引来杀身之祸。我们听了也是吓了一跳,不敢再声张,草草吃了了事。”
“我趁机看了那喊话的人一眼,觉得眼熟,但当时酒喝得上头也没在意,今日有人打听贾六的下落,我才想起来,那人就是贾六。”
易成听到这里急忙道:“你能确定没看错,那人就是贾六?”
陈老头道:“错不了,我虽只看了一眼,但贾六长的有特点,确实好认。”
莫霸天也道:“那小子长的贼眉鼠眼,当真是天下独一份。”
易成听了,想想贾六的样
子,也觉得不会认错,于是哈哈大笑道:“如此就多谢了。”说完从怀里摸出两片金叶子递给陈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