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程深亲自给宁瑾倒了一杯水,语气和蔼,像是个慈祥的父亲:“阿瑾啊,季氏靠不住了。”
话点到为止,宁瑾脸色难看。
宁程深:“吴家怎样,只要我们联姻,定能助宁家度过此次危机。”
宁瑾装都装不下去了,她站起身,语气生硬:“吴家少爷才初中!”
她就算再混账,也不能这么。。。
饥不择食。
宁程深笑:“阿瑾,那吴家的掌权人也刚死了老婆。”
宁瑾眼底终于流露出些许震惊:“他六十岁了!”
宁程深:“那又如何!他有足够的钱替我们填补亏空。。。”
后面说的什么,宁瑾已经听不清楚了,她死死盯着宁程深。
她知道他们之间关系利益为上,她从小就是要去联姻的。
但。。。
她没想到宁程深这般不念旧情、丧心病狂。
既然如此。。。
宁瑾冷笑。
-
黑色的身影推开房门,果香味立刻就萦绕在鼻尖,将他整个笼罩。
不过短短几天,他好像已经完全接受了这样的香味。
少年浑身是血,他刚杀过人。
那些曾经羞辱过他的人被他剥了皮,太有趣了。
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兴奋充斥在他的大脑之中,一时半会儿散不去。
宴祁安朝着床边走去,手中的匕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
宁熹元。
杀了她。
一切不稳定的未知因素都应该除掉。
少年逼近。
月光明亮,他依稀能看见少女的脸,很漂亮,每一寸都长在他的心坎里。
黑色的皮质手套还沾染着血液,指骨处绷紧,勾勒出修长的手指。
右手放在少女的脖颈上,微微收紧,另一只手将匕竖起。
宴祁安的心脏在疯狂跳动。
他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是个疯子。
杀了她。。。
不杀她。
内心的声音在咆哮纠结。
她傲慢、无礼、嘴毒、目中无人。。。
“噗!”
匕插进枕头里,出闷响。
少年闷声笑。
真是。。。下不了手呢。
浑身上下都在抗拒,他还在贪恋她身上那点吝啬的温暖。
为此,宁愿被甜言蜜语欺骗。
少女就是在此时睁开双眼,两人目光相对。
宴祁安心底猛然弥漫出一股恐慌,浇灭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