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贵闻言,有些心虚的连声解释,“爹不是这个意思,爹爹这不是心疼你吗这县令你做了七八年,朝中又无人帮衬,难道你想做一辈子县令”
赵翊的压迫,顾笙的闪躲,加上父亲的步步紧逼,积攒的愤怒不堪终于淹没谢继安,他红着眼睛失望的吼道“难道我谢继安必须依靠别人才能拥有权势”
谢长贵哑口,他虽大字不识,但也知道,他踩了儿子的骄傲和自尊。
谢继安忿然作色的甩袖离开,父子俩顿时不欢而散。
谢长贵懊恼自己口不择言,一转头,将阴毒的目光射向顾笙房间的方向。
漆黑的屋内,顾笙贴着门将父子俩的对话听的七七八八,她不是有意要偷听,而是听到谢长贵打算让谢继安纳她为小,这才没忍住。
她皱眉沉思,难怪谢继安在济南任期未满就被调回历城,原来是柳家为了女儿动用人脉,可见这个柳慧儿在柳家是个得宠的。
但他们回历城已有数月,那柳慧儿为何从未出现过。
若不是谢长贵失口,他们都不知道柳慧儿这个人。
顾笙身心疲惫的长叹一声,拖着无力的身子钻进被窝。
李安的死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不过,市井小民私底下还是议论纷纷。
红香楼大门紧闭不见人影,倒是有些奇怪。
至于衙门里,亦如往常的平静,但众人都心知肚明,锦衣卫并没有离开。
顾笙和谢继安对那晚的事闭口不提,就像没生过,井然有序的投入到工作中。
二人早就商量好的要去体察民情,正好趁此机会避开锦衣卫,这一去就用了五日。
这五日,隐在暗中的密信不知来回几波,紧张的权利争斗就在这些密信中较量着。
“顾笙,我终于找到你了。”
刚入城门,一脸倦色的顾笙便被人拦住。
谢继安翻身下马,拱手道“不知千户大人有何贵干”
宋毅冷脸相对,“谢大人,你有必要带着一个姑娘家去乡下体察民情你们衙门里的大老爷们都干什么吃的”
说话间,顾笙下马,听闻宋毅此话有些微怔,他这是脑袋被驴踢了怎么关心起她来了
谢继安也是一愣,随即解释“千户大人有所不知,顾笙略懂岐黄,山里人出山不易,有个小病小痛就等着她呢。”
宋毅冷哼一声,似是不愿与他多言,冲着顾笙一扬手。
顾笙不解,望向他的手心,一张银票
“愿赌服输。”宋毅虽输,却不见恼怒。
“大人无须在意,当时只是玩笑罢了。”顾笙可不敢接锦衣卫的银子。
宋毅瞪眼,“怎么小爷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说着,走到顾笙的面前,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银票拍在她手心,“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还没人能让小爷心甘情愿的掏银子。”&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