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柳越发急不可耐,可偏偏弘昼故意躲着她。菀柳也不敢直接跟纤袅说这件事,她也大概摸清了纤袅的脾气。她便每日等在韫袭苑门口附近,只要弘昼进来,她就会去追问。而对于这件事,纤袅浑然不知。终于,菀柳将那催情香做成香囊,又与弘昼“偶遇”。
“王爷,过了这么久,您也没给个回复。”菀柳质问,“或许我只能去找福晋了!”
“纳妾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的。”弘昼严肃地道。
“王爷何不来我那里坐坐?”菀柳牵起他的手。
随着菀柳的靠近,弘昼闻到那种若有若无的香味,鬼使神差地就跟着菀柳进屋。房间里面早就焚香,弘昼感觉欲火焚身。如此,就背着纤袅与菀柳来往数次,倒也逐渐对菀柳有了好感。所幸纤袅喜欢赖床,弘昼才敢在这时候来找菀柳。纤袅对一切浑然不知,只觉弘昼这几日精神状况不太好。一日见弘昼用膳时心不在焉,她便好奇地凑过去:
“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不是。”弘昼愧疚一笑,抚摸着纤袅的手:“我在想朝堂上的事情。”
“那也不要累着自己。”纤袅将自己的燕窝薏米羹推给弘昼,“你吃吧,补补身子。”
“那怎行,燕窝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弘昼道,“你不是最喜欢燕窝了吗?”
“我天天都在吃,你自己却不吃。朝堂上累了,就好好休息,补补身子。”纤袅十分关切,“不如让崔太医开些药来调理调理?”
“不用了。”弘昼微微一笑,“让我抱一下,可好?”
弘昼抱住纤袅,他并不想欺瞒她。可是背着她干这种事情,可不是一次两次。他似乎已经对菀柳上瘾,爱不释手。他无数次尝试要与纤袅解释,可是都不敢。若是纤袅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很伤心?
“怎么了?”纤袅十分关切地问,“身体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在家里照顾你。你若是怕我担心而骗我,我可饶不了你。或者说,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告诉我便是。”
“小袅儿,你是我最爱的嫡福晋,你也是最懂我的,对不对?”他紧紧抱住纤袅,“我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纤袅靠在弘昼身上,“那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会原谅我吗?”
她又想起了过去与弘晳的种种过往。虽然这么久了,可是她还是难以释怀。她总感觉自己对不起弘昼,于是尽可能地满足他的需求。可是她不知道,弘昼也与她有同样的难题。
“会的。”弘昼道,“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当然会原谅你。”
虽说相互理解,但是都出于对对方的愧疚。当夜,弘昼留宿韫袭苑。夜晚,二人各揣心事。以往这个时候弘昼都会迫不及待,今日却似乎特别累。纤袅也想着理解他,就缩在他怀里。这个时候,她喜欢听弘昼讲故事。但是弘昼似乎太累了,今日什么也不想说,倒头就睡。纤袅也贴在他身上,很快入睡。
凌晨,弘昼又兴奋起来,他又想去找菀柳。纵使这几日有些萎靡不振,可是还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看着熟睡的纤袅,他又不舍离开。他喜欢她的睡容,十分恬静。但他还是轻轻移开纤袅的手,悄悄去找了菀柳。菀柳也急不可耐,二人如饥似渴,如****,莺期燕约,一阵巫山**,颠鸾倒凤,弄玉偷香,一个倚翠偎红,一个蜂狂蝶乱。菀柳给弘昼喂下一丸,香气渐浓,二人越发不可收拾。终于见得一丝光亮,弘昼马上就要去沁古斋,又被菀柳拉住。
“王爷,您这每日悄悄来,倒不如给我一个名分,也是名正言顺了!”菀柳道。
“你莫急,得让嫡福晋知晓才是。”弘昼道,“我要去叫永璧起床读书了。”
“多大的孩子,让他睡会儿,我们也睡会儿。”菀柳挽留道,“王爷,您看我美吗?”
“美。”弘昼草草回复,连忙开始穿衣服。
菀柳不乐意,阻止弘昼起身。忽然弘昼一阵气喘,倒在床上,感觉胸痛难耐。菀柳吓坏了,不知所措,只得大喊来人。等人来时,弘昼已经昏迷不醒。
纤袅本来还在睡觉,迷迷糊糊听见说弘昼出事,瞬间醒来,披着单薄的外衣,鞋也来不及穿,就跟着声音来到菀柳房间。菀柳还光着身子,纤袅也来不及管她。见弘昼脸色发白,纤袅抱住就痛哭不止,连忙让人去唤崔奇哲。雪璎也马上赶过来,为弘昼把脉。
“看脉象,王爷倒无性命之忧。”雪璎又触摸弘昼鼻息,“可是呼吸微弱,必须让气息流畅!不如挤按胸肺,加之气息输送。”
主仆二人十分默契,一个按压胸肺,一个疏通气息。直到弘昼脸色恢复血色,雪璎又拿出银针扎针,将弘昼送到沁古斋,最后崔奇哲赶来,连忙写药方子。直到给弘昼喂了药,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倒无大碍。王爷这是精力外泄,可是吃了什么?”崔奇哲问,“这是肾精亏虚啊!按照我的药方子,慢慢调理,不可急于求成。”
“
王爷平日里和我一起用膳,与寻常膳食并无差别。只是王爷这几日十分疲惫,睡得也早。”纤袅抹着泪道,“倒无别的异常。”
“爹爹,刚才我发现了这些。”雪璎从菀柳房间找出催情药和香,又命人将菀柳关起来:“王爷是晕倒在菀柳床上的。”
“好,我回到太医院好生研究一下。”崔奇哲接过药丸和香薰,又看向纤袅:“福晋也得好生照料王爷,尽量让王爷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