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为了他伤神呢?他没有前途,他永远都会受到皇上的猜忌,他不敢往上爬,他愿意沉醉在声色犬马之中。”弘晳轻笑,“为了这样一个人,不值得。你若继续帮我,我自然会给你很多好处。”
“实在不太光明。”纤袅道,“我并不想要什么好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自然。”他道,“何必等我每次提醒你,忆昔,何必如此心软?能看多少是多少,每一封书信笔记,都非常重要。”
“和亲王又不待见我,想要去偷看,岂是那么容易?更何况,平日里他也不准我碰。”纤袅叹气,“你以为这事那么容易?”
“他倒是时刻保持警惕心。”弘晳拉住纤袅的手,“既然如此,终有一日他也会猜忌你。”
“果真如此?”纤袅震惊,“当真如此,可如何是好?”
“你别急。”弘晳道,“都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花开的时候他不愿意去折,那就莫怪别人摘走了。自己不知珍惜机会,无花的时候可就不要后悔了。”
弘晳抱住她,轻轻吻上她的额头。纤袅心中早就被弘昼割了一条伤口,如今似乎遇到了灵丹妙药,加上方从承春楼离开,更是如饥似渴起来。
“我们去车里面……”纤袅喘息道。
车虽未行,却颠簸起来。车夫牵着马儿快归,生怕受到福晋责备,老远听见什么声音,刚开始并没放在心上,越走近声音越发熟悉娇媚起来。他心中疑惑,将马牵至车前,轻喊:
“福晋,奴才将马牵来了。”
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等到纤袅回复。他疑惑地拉开帘子,赫然看见弘晳正在与纤袅热吻,一旁解下的衣服上还系着黄带子,车夫惊恐叫起来:
“你们……你们……我要告诉王爷!”
纤袅此时才察觉到有人,慌忙扯过衣服遮住。见是车夫,大惊失色,又听见他说要“告诉王爷”,纤袅更是惊慌失措。
“你敢多说一个字,此刻你便没了性命,而你家老小,在和亲王府都有登记,若想保全一家性命,就乖乖闭嘴!”弘晳冷冷道,“现在你就驾车回到和亲王府,胆敢多说一个字,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车夫也被吓得惊慌失措,只是点头如捣蒜,驾车离开。纤袅与弘晳都穿上衣服,纤袅担忧问:
“那车夫真的会告诉和亲王吗?”
“这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种人绝对不会多嘴。”弘晳轻轻抚摸着纤袅的脸,“就是死人!一会儿在路上,让他停下,就杀了他,就地埋了。马房的人找不到他,就说他私逃了,谁让他正巧撞见,私逃可是大罪,就让他的家人与他陪葬!”
“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纤袅问。
“怪只怪他运气不好,偏就瞧见了。”弘晳道,“一会儿我就解决了他,永绝后患!”
快要进城时,纤袅便让车夫停下。车夫不知为何,刚停下车,弘晳忽然从车后窜出来,将刀子放在车夫脖子上一抹,鲜血飞溅。事后,弘晳将车夫衣物换下,将车夫埋在土里,处理干净血迹。
“这真的可以吗?”纤袅问。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弘晳笑道,“自然不会被发现,你大可放心。”
纤袅答应,于是弘晳便换上车夫的衣服,驾车来到和亲王府马房后门。帮纤袅安置好车马,便要离开。临行前,他拉住纤袅的手:
“待我大事既成,定不会亏待你。”
纤袅不知弘晳口中“大事”为何,只是点头,弘晳又叮嘱她喝藏红花,便要离开。
“等等!”纤袅道,“天都快黑了,您这回了昌平,明日一大早就又要进京,实在不方便,不如我为您安排一间客房,您悄悄住下?”
弘晳答应了,纤袅先将他带到韫袭苑,又给丫鬟太监们放假,随后将西厢房收拾好,就要请弘晳入住。无奈西厢房忽然传来鬼哭狼嚎之声,纤袅看看旁边西厢亭,便担忧起来。浸月和雪璎都住在东厢房
,弘晳又不可能住那里去,于是纤袅只好带着弘晳进入沁古斋。
“反正也没人会来,在这里不会被发现,明早我就送您进宫。”纤袅道。
是夜,纤袅与弘晳又一次缠绵,却不想白天浸月丢了绢子,便带着玫瑰去寻。今日又不见什么守卫,浸月便径直来到沁古斋门口,听见里面声声娇喘,便凑近去听。想是王爷来了,浸月正要走开,却听见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屋里面太黑,浸月也看不起到底是谁那么大胆,便转身离开沁古斋,又去找到雪璎:
“可算让我逮着了!”
“姐姐发现什么了?”雪璎问。
“王爷放在心尖儿上宠的嫡福晋,不知道现在正在和哪个男人偷情呢!”浸月啐道,“玫瑰,你在沁古斋盯着,现在我就去请王爷,把他们捉奸在床!”
“果真是偷情?”雪璎听了也火冒三丈,“她真对得起王爷,就这样沉不住气!王爷不过几日没有待见她,便和别人偷情了!”
“你跟我一起去!”浸月道。
雪璎和浸月一同去了稽古斋。稽古斋灯火通明,弘昼正在与花氏姐妹玩乐,忽然楚桂儿来报浸月和雪璎求见,弘昼不耐烦地让她们进来:
“若是嫡福晋让你们来请我,大可不必。”
“王爷若是不去韫袭苑看看,便不知嫡福晋在干什么勾当!”浸月道,“王爷,奴才不过回沁古斋寻绢子,便听见里头嫡福晋的娇喘声,以及一个陌生男人的说话声。”
“是她为了让我过去找的把戏吧?”弘昼不信,“这点儿套路,我早吃够了!就是想把我骗过去!告诉她,我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