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物件?
反正梁铮不在,她偷偷打开看一眼,也不要紧吧。
说干就干。
李含章拾起锦囊,将它拿在手中掂量两下。
指尖缠上红绳,松开细口。
她半眯着桃花眸,向里头瞄过去。
身子立时一僵。
李含章几乎凝固在那儿。
她的掌心迅烫,好像手里正捧着燃烧的火苗。
李含章极慢、极慢地抬起头。
顶着一张绯红的脸,沁出些不知所措的羞恼。
怎么又是……
怎么又是这个玩意啊!
她心里慌,没由来地想起梁铮昨日的言行。
——小了点。
所以、所以楼宏明才专程送个大点的来?
大……什、什么大啊啊啊!
混账!流氓!登徒子!
北府军里怎么都是这种臭流氓啊!
李含章羞得手指打颤。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现在立刻马上把这该死的混账玩意扔了!
李含章当机立断,紧闭双眸,使劲儿把锦囊往身边一抛。
“啪。”
很轻的声音。
丢出去了……吗?
好像没有。
那声音不像是绢布落地,而是砸上了什么硬实的物体。
李含章仍未睁眼。
砰砰的心跳声止不住地喧嚣。
要不……看一眼?
若是没丢出去,就捡起来再扔远些?
她深深地吸、深深地呼,稳住心神,向抛出锦囊的方向转过头。
先打开一道缝。
坚韧的革裤映入视野。
李含章慢慢地睁开双眼。
梁铮就站在卷起的帐帘之下,双手垂于身侧。
他才亲身演示完击刺,因惯例而未着上衫,只在进帐前随意套了一件大氅。
大氅很薄,对襟未扣,懒散地敞开。
精壮紧实的腹腰半隐半现。
分明的流线好似山棱,遍布的伤痕错综如河。
连其中的阴翳也满溢着男子的刚强。
那金丝锦囊就挂在梁铮的腰间——是红绳套上了犀角銙。
梁铮低头,摘下锦囊,打开看了一眼。
“这就丢了?”
他勾唇,长眼弯起明锐的笑弧。
“不用用多浪费啊。”&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