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沁!”趁枢暨咽口水的间隙,可算是给佘歙逮到了说话的机会,“枢暨!你这个毒舌大王,说话无所顾忌,下凡了还不知道管管自己的嘴,寒酸刻薄,刺人的话你是张口就来,你才是不会好好说话!
你说我还不够,不在场的嵇阁和文曲星君你也编排,祸从口出你不知道吗!
老君的炉子必然有你一席之地,没有礼貌的家伙,别人给你客气说话你听不懂,没脸听,你确实没有脸,好赖话你也听不明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的就是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傻缺。
我说好话你不听,那你就只配听赖话!
你被上神惩罚到凡间去了还没好好反思反思吗?
你就是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
……
两军相撞,八百回合开战。
唇枪舌战的两人根本没注意到凳子上昏迷的人已经清醒过来。
睁眼醒过来的毛苗意识此刻没有回笼,目前唯一的感受就是头痛,痛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样(你确实是被人打了,不用像是,把像去掉,可以使用肯定句。)的难受。
头痛得难受,很难受,难受的想哭,泪水沁润眼眸,视线整片模糊,面朝上躺在长条凳的毛苗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眼睛一直望着的天花板上的原木条拼接的格栅板不见了,躺着的凳子也不见了,身体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身处所在的饭店同时从眼前凭空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凭空出现的一座古香古色的三进大宅院,占了约有两三亩地,房子整体是由青灰色的砖石搭建,万里灰中一片黑,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一扇玄色大漆门。
这扇大门是普通院门七尺八寸宽、一丈三尺高的两至三倍,视线被玄色大门牢牢占据,注意力完全集中于此,周围的环境什么的那是被忽略的彻彻底底,一点儿没观察到。
你们要是提问大门左边有什么,大门右边有什么,大门上边下边有什么,不带喘气儿能给你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来,主打一个巧舌如簧,话多得筐子都接不住。
但你们要是问房子,问这栋建筑左边是些啥,右边有点儿啥,那不好意思,鄙人说不出来,主打一个哑口无言,不出声儿来白拎一筐子装空气。
没看到的先不做描述,现在就挑着眼睛看到的给大家描述描述。
从上到下,先从大门上边开始说起,各位听众朋友视线跟着往上走着咯。
先映入眼帘的是门头,是由两面墙体倾斜成三角的坡屋顶组成,上方的门框有三对六边形方柱户对,户对上方的门楣处挂着一块常规所见的长方形的门头牌匾。
牌匾与大门门扇同色,都是冷肃的赤黑色,四周一圈像淡金色又像璊(men)色的描边,与《梦溪笔谈》‘极光莹,掬之粲泽,熠熠如赤珠。’的描绘极其相似。
看牌匾严丝合缝的样子不像是拼接的,大概率是块整木做成的,毛苗现在牌匾下隔老远也能感受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木头香气萦绕鼻尖。
毛苗所知道的有香气的木材不多,一种是沉香木,另一种是檀香木,大胆的猜测它是沉香木。
“佘府”两个大大的烫金大字居于墨黑的牌匾正中,字体不是寻常所见的正楷或是行书、隶书之类的写法,而是类似于道家符咒七扭八拐的画法,不懂行的人无从辨认到底写的是什么内容。
毛苗就是不懂行的其中一个,牌匾在她看来就是鬼画符,比小孩子画的画还让人难懂。
看不懂牌匾不重要,再看点其他看的懂的,都说古代的大宅院都有门当户对,它们通常是成对出现,婚姻关系讲究的‘门当户对’一词据说就由来于此。
既然门框上看到了户对,那大门口少不了也要有门当,视线往下,回到大门口,门口空空如也,没有门当。
看来事无绝对啊,古代讲究的东西到了现代不一定人们继续遵循古时的讲究。
毛苗觉得这栋宅子没有门当其实显得更加肃穆庄严,高耸入云的玄色大门气势逼人。
视线回到门板上,黢黑一片的两扇门板除了几不可见的木质纹路外就只有靠近门缝的中线上一左一右盘旋成一团青铜蛇形门钹,配上两个浑圆的青铜门环。
门槛很高,高到什么程度,以毛苗一米六的身高来说,达到了她整条腿的长度那么高,绝对在一米一以上,跨是跨不过去的,奋力一跳有机会能跳的过去。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嘛,搏一搏还是有机会的。
不过很可惜,毛苗是个体育十项全废,跳高能跳过7o厘米的次数寥寥无几,更别说一米以上的高度,蹦跳着跨越门槛于她而言注定是一件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跨不过门槛想跨过去再难又怎样,多试试总能过去,办法总比困难多,肯动动脑子总会想出办法过去,对毛苗来说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小难题。
最难的是她现大门前有一道看不见摸得着的无形墙,将毛苗隔绝在外始终无法靠近建筑本体。
不相信活人能给尿憋死不成,没有条件那就创造条件,此路走不通自有一条能走通的路。
贴着无形的墙环绕着院子走,一寸一寸的翻找,还真给毛苗找到一个突破口,无形的墙在此断开,形成一条侧过身体,手脚和身子可以挤进去但脑袋会卡住留在外面的凹进墙面的缝。
缝在大门往左五百米位置。
缝的出现得益于一个毫不起眼的老鼠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