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苗目送佘歙出门,心里感慨到,世风日下啊,蛇都被老鼠欺负到头上了,天理何在啊。
佘歙不知道毛苗的感慨,他没走远,跟佘傒一起站门口偷偷观察里面的动静。
说来可笑,佘歙他作为一个待客的主人家却被反客为主的枢暨弄出厅堂,他能去哪里说理去。(毛苗的感慨没毛病,天理何在哟。)
厅堂里泼了枢暨半盏茶水毛苗还没解气,气昏头的她还想上手揍他几下,揍他个鼻青脸肿。
毛苗攥紧拳头使出吃奶的劲儿朝着目标挥出去,拳头没到达目的地,‘拳头挥击未半而中道崩殂’,整个拳头就被枢暨的大掌包握住,“你不怕我了?”
毛苗很有进步,从离他半里地远,眼睛不敢看他,到如今都敢跟他近距离拳脚相加的接触。
进步可谓是非常之大。
反复给患者(毛苗)相应的过敏原(枢暨鼠)进行刺激,逐渐诱导患者(毛苗)耐受该过敏原(枢暨鼠)而不产生过敏反应的脱敏疗法已初见成效。
才不是脱敏疗法初见成效,这个疗法需要的疗程至少2-3年以上,使用不当还会生严重的不良反应。
至于不良反应——过敏性休克,前面已经生过好多次。
治疗效果如何不言而喻。
毛苗还是怕的,只是怒气值和亲情、友情加在一起比害怕略胜一筹,再加上她使用消除恐惧的疗法——积极自我暗示,短暂性的把害怕强压下去了。
况且打他不是毛苗的主要目的,向他挥拳不过是毛苗克服恐惧的其中一个步骤,外加纯粹看他那丑嘚瑟样看着来气,顺带打打他出出气,通过他联系上自己的亲人挚友才是最重要的。
毛苗再三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努力忽视肌肤接触带来的恶心感,忍着生理性恐惧的恶心,收回被枢暨握住的拳头,“你能帮我联系上爸爸妈妈和鱼其吗?我记得我们在那个奇怪的饭店里吃完饭微信付款时是有手机信号的。”
满足毛苗提出的一个小要求有助于加枢暨实现她愿望的进度,而且出力的也不是自己,何乐而不为,“可以啊,不过我的手机没电了,你的手机还在吧,我让佘歙连接信号,现在你再用你的手机再打就可以打通他们的电话。”
“我的手机也没电了,你这位朋友,有没有充电器可以借用一下。”毛苗无奈耸肩。
枢暨知道佘歙在门口偷听呢,对着门口喊他,“佘歙,问你呢,充电器有没有。”
“有,有好几种,他要用哪种。”佘歙热情似火的从乾坤袋里拿出在他人间开饭店收集来的各种各样的充电器,一一给毛苗展示,那架势像个上门推销充电器业务的推销员。
“安卓的就可以,谢谢你。”佘歙的热情毛苗招架不住,心里还有点毛,接过充电器立马跑开,跑到同为女性、有安全感的佘傒旁边。
有了充电器还需要能充电的插座。
“美女小姐姐,你们这里哪有充电的插座啊。”毛苗对着佘傒嘴甜的很,笑容也是甜甜的。
佘傒被毛苗甜甜的称呼叫的脸红红的,对着毛苗甜甜的笑容没有抵抗力,温柔地牵着毛苗去找插座,“你叫我佘傒就行,你要充电是吧,跟我来,我带你去。”
拿着佘歙给的充电器,跟着佘傒找到了能充电的插座,毛苗的手机终于可以充上电。
手机充上电开机,连接上网络信号,一打开全是爸爸妈妈和鱼其的未接电话。
仔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从18号变成了19号,一天没有自己的消息他们会担心疯了吧。
赶忙先给爸爸妈妈回过去电话,鱼其稍微等一下下再给她,“妈妈,我是毛苗,我的手机前面一直没电,现在才找到能充电的地方,我没事儿,你们不用担心,我在这边很安全,没受伤,你们放放心心的。”
“苗苗啊,你没事就好,你一直没接电话,妈妈担心死了,差点就要跟其其一起过来新市了。”接到毛苗的电话舒华和毛力才算是把提着的心放下了。
能量守恒定律,舒华和毛力的心是放下了,毛苗的心提起来了,“什么?你说大其来新市了?”
“是啊,我们不是一直没联系上你吗,其其怕我们一直担心,说你联系上你了,你没事儿,是手机坏了打不过来电话,结果她自己瞒着我们这些家长们,偷偷报了名参加救援队过来新市找你。”觉得她不对有什么用,孩子大了不听话,管不住,她有手有脚总不能捆住她吧。
“鱼其她不要命了啊,往最危险的地方跑。”毛苗很感动,鱼其能为她做到这种程度,但是她应该把自己的安全放在位。
“她也是担心你。”
“嗯嗯,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现在知道我没事儿了就不用担心了。”
“是啊,现在就不担心你了,现在我们担心其其呢。”鱼其一路往震中走,比毛苗的情况危险多了。
“嗯嗯,我去找她,让她回去。”
“好。”
挂了父母的电话,毛苗立马给鱼其打电话,电话有信号,一直响铃,但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鱼大其,你快点接电话啊。”鱼其一直不接电话,好在毛苗还有三个神仙可以求助。
“枢暨,你们能帮我定位到我朋友鱼其的位置吗?”他们没见过鱼其,毛苗怕他们找错人,把相册里鱼其的照片给他们看,确保万无一失。
根据照片佘歙很快追踪到鱼其的位置,“在林石县,我记得枢鳞也在那边,我传个讯息给他,让他去找你的朋友。”
枢鳞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