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床垫
两人回到家,赵母已经吃完饭了,赵烈把锄头放一边,脱了背心就要往水里扎,唐尘皱着眉拽住人的裤兜(因为上身光溜溜没地方拽)。
赵烈狐疑的朝旁边看去,用眼神询问唐尘。
“一热一冷,不好,不能用冷水洗澡。”
赵烈看着旁边的乖崽,摆着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
两人对峙了一分钟,赵烈败下阵来。
“洗把脸成吧?”
“哦。”唐尘放开人的裤兜,转身回屋了,在进门前还不放心回头看一眼。
赵烈无奈叹气,对自己这么不放心呢,这小古板。
吃完饭,赵烈去洗碗,唐尘拿着针给躺沙上的赵母行针。
唐尘从五六岁开始摸针,行针手法沉稳精准,强而不猛,迅而不燥,轻而不飘,和而不滞。爷爷曾经夸赞小唐尘已经到了四两拨千斤的境界。
赵母胳膊上头上扎了很多针,没有感觉到很痛苦就结束了。
“乖崽手法好,都觉不得疼就结束了。”
“还是阿姨配合的好。”
唐尘嘱咐了留针二十分钟,他上楼收拾一下上班拿的东西就下来,在走之前拔了就行。
赵母背朝上趴在沙上,赵烈在裤子上擦两下西红柿,直接上嘴吃,看一眼沙上的老妈还不忘吐槽。
“成刺猬了。”
“你这张嘴一天叭叭的,放不出什么好屁。”
“您生的好。”
“使不得,你爹撒泡尿,你就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了。”
不愧是母子俩,主打一个谁也不放过谁。
“妈,小唐想换个床垫,下午去镇上,你有需要的东西吗?”
“没的,看乖崽想吃啥,买点肉啦菜啦。看给孩子瘦的。”
“是嘞,和麻杆似的。”
很快到了下午,赵烈从车库开出车去卫生室接人。
赵烈的车是18年霸道4ooo,车库里的时候唐尘没看太清,现在停到卫生室门外可算是看清了,车和人很配,车停在那里就像蜷伏的雄狮。
膀大腰细的赵烈穿着无袖背心,胸肌和肱二头肌凸显,糙汉形象实体化,肌肉厚而不腻,有这锻炼后的肌肉线条,荷尔蒙气息满满。
“想什么呢?”
赵烈提着一袋玉米走过去在唐尘额头上敲了一下,让愣的人回神。
“玉米?”唐尘揉揉额头,看一眼赵烈手里提溜的红色塑料袋。跟在人屁股后面走进门。
“曹伯,家里甜玉米熟了,你老之前不说今年没种嘛,给你带点。”
赵烈把玉米放桌子上,一屁股坐唐尘的工位上。
“熟啦,真不赖。”曹老头拿出玉米扒开扣了一下玉米粒,笑出眼尾纹来。
“前半年没遭雪挨冻,熟的早。”
“是嘞,这边村都遭了雪,回头给你妈带点鸡蛋。”
“行。”赵烈看唐尘把桌子收拾完,就起身和老头招呼“走了,去一趟镇上,有什么捎的不?”
“么的。”
“曹伯,我们走了啊。”唐尘和曹老头挥手。
“去吧,路上慢点哈。”
两人上车驱车去镇上,唐尘除去来了那天,都还没去过镇上。路上有一段土路,车不慢外面尘土飞扬,唐尘把车窗摇上去。
路上有很多风景,有竹林,小溪,穿过一片树林,知了叫声很吵,到处都是。
两人说着赵母头疼的事,唐尘突然看到面前的路中间有溪流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