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样说了,谢青颐也就老老实实收下那份聘礼,起收下的,还有自家爸妈给她的丰厚嫁妆。
夜之间,她就成了个级富婆。
这把她乐死了,兴高采烈蒋骁打电话:“结婚竟然这么赚?没准下次forbes再排榜,我也能上呢。”
隔着电话能受到她话里的高兴,蒋骁也笑了:“喜欢的话,我以后多赚钱,交给。”
谢青颐更乐了:“那敢情好,等带我躺赢。”
又说笑两句,蒋骁笑意微敛,认认道:“蒋太太,我想了。”
低沉嗓音透过电话传进耳廓,谢青颐半边耳朵烧起来,声嗔道:“谁是蒋太太了,别乱叫。”
“还有不到24时,我们就要结婚了,叫蒋太太不对?”
“那也等结婚了再叫。”谢青颐羞赧道。
明明座城堡,但按照婚礼规矩,新婚夫妻婚前天不能见面,无疑是份甜蜜的煎熬。
好24时之后,这份煎熬结束。
离城堡不远处的教堂里,明净阳光穿过七彩琉璃窗,十字架上的圣父凝视着他的子民。
伴随着庄严神圣的婚礼协奏曲,光线明亮的门,花童们撒着花瓣,袭纯白刺绣高定婚纱的新娘,她父亲的陪伴下,宾客瞩目的视线中,步步走向圣台前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切就如梦境。
于谢青颐而言,她看到她的新郎,穿着笔挺黑色西装,转身逆着光,浮雕玻璃折射出的斑斓光彩悄悄爬上他的肩头,那张冷白英俊的脸庞,盛满温柔笑意,定定看向她人。
她步步朝他走去,跳砰不停。
蒋骁看着他的新娘头披白纱,款款而来,喉头忽的有凝涩。
极致喜悦之下,又带着美梦成的恍惚与惶恐。
他何德何能,又何其幸运。
“我家月亮,以后就交给了。”
谢纶儿的手郑重放蒋骁掌。
老父亲想摆出个笑脸,但对着这个偷了自家水灵灵大白菜的臭子,还是笑不出来,只严肃交代:“要是敢欺负她,我必定敲断条腿。”
谢青颐嗔怪:“爸爸。”
蒋骁捏住她的手,对谢纶道:“爸,放,我会尽我所能,爱她,护她,绝不叫她受半分委屈。”
谢纶乜了他眼:“改口倒是挺快。”
蒋骁眉梢微弯,不置否。
谢纶任务完成,深深看了眼自家儿,转身回到宾客席。
“好了,儿能喜欢的人结婚,这是好事。”裴景烟拍着他的手背,笑眸弯弯:“看看,他们多般配啊。”
望着台上说着誓词,交换戒指的夫妻,谢纶慨:“我还记得她刚出生时,那么只。眨眼就长大了,成家了。”
裴景烟勾唇:“说,当初我们俩结婚,我爸妈台下是不是也这样想的?哎呀,那个谢家子,比我儿老那么多,是叫他占了好大个便宜!他瞧着冷冰冰不好处的样子,会不会欺负我们家景啊?”
谢纶被妻子这话逗笑,侧眸看她:“老很多?占很大便宜?”
裴景烟抬起下巴:“难道不是?”
谢纶反握住她的手:“是,天大的便宜,娶到那几天,我做梦是笑醒的。”
裴景烟嗔他:“把年纪了,肉不肉麻。”
圣台之前,年轻的□□婚戒,深深拥吻。
绚烂的彩片洒他们身上,宾客们祝福声欢呼声不断。
教堂举行完仪式,新人坐着装饰粉紫色气球鲜花的跑车,回到古堡继续婚礼后的宴会。
而古堡里,几家受邀而来的媒体,早已把镜头擦得铮亮,就等着拍下谢青颐婚礼手资料——
教堂仪式庄重神圣,谢青颐并不希望媒体来干扰,所以没有叫他们过去。
婚礼宴会比较休闲,且古堡宴会足够展现她婚礼的奢华,让媒体们进行拍摄刚好合适。
事实证明,媒体们的确被这场婚礼的奢靡所震撼。
无论是宴会现场的摆设,宴席典雅华美的餐具、丰盛精致的食物,还是那衣香鬓影,气质非凡的宾客们——
那么多商界大佬名媛贵妇,就算他们想拍,也有所顾忌,不敢胡乱瞎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