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甜又香的。」殷姚對著他哥笑了笑,「這叫什麼呀?」
叫見殷城半天不說話,殷姚抬起頭,發現他哥眉心緊蹙,正滿臉詫異地看著自己。
殷姚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好茫然地又喊了一聲。
「哥?」
「你到底在說什麼。」
殷姚一愣,低下頭看了一眼手裡的水果,突然反應過來,後背發涼。
趕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裝作是在開玩笑,「在開玩笑,哥你太嚴肅了,一進來就板著臉,想逗你一下。櫻桃不錯,特別甜。」
雖如此,殷姚剛剛問詢的神態太自然了,殷城疑慮半晌,上下打量他一圈,「還以為你被那混帳欺負傻了。」
「……怎麼會。」
「對了。」殷城似乎有些疑慮,吞了吞,才緩緩問道,「政藥,最近是不是出事了。」
聲音很穩,聽不出意圖。
「政藥?」殷姚搖搖頭,「政遲很少和我說生意上的事。」
殷城問,「什麼都沒說嗎。」
又一問,殷姚便有些疑惑,想了想,「沒有。怎麼了,政藥出什麼事了嗎?」
等了半天,殷城也沒有說下去,垂下眼,「沒什麼,你好好休息吧。」
似乎是見殷姚還要追問,他神色和緩了些,將話題調開,「說起來,媽最近……」
一句話沒說完,病房的門被人敲響。
門一開,進來一個西裝革履戴眼鏡的中年人。
這人殷城認識,是政遲身邊跟了十多年的下屬,算是心腹,極得政遲的信任。
名叫陳韓峰,約莫五六十歲的模樣,保養的還算精神,看著和和氣氣的,卻是個人面蛇心的厲害人物。
「嚯。」陳韓峰看到殷城有些意外,笑著打了個招呼,「殷總也在。」
殷城抱著胳膊,也沒看他,只點了下頭。
陳韓峰沒在意,他個人是理解的,人家弟弟還在病床上蔫著,於情於理都不可能給出什麼好臉色。
「陳叔。」殷姚見是他來,放下手裡的櫻桃,「我今晚上就能出院了,是有什麼事兒嗎。」
「您躺好您躺好,剛退燒,小心再感冒了。」陳韓峰眼神斜了斜,看了殷城一眼。「出院這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