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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姚一動也不敢動,發著抖,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政遲平靜地看著殷姚的眼睛,好像是一瞬間,心裡便有了答案。
他當時抓著越遙的手,對他說,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但無論如何,他還是放他走了。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他可以允許越遙離開。
但是殷姚呢?
殷姚……殷姚。
政遲在唇間饒有興味地念著他的名字,呵出甜膩輕軟的發音,無需如何思考,很快便下了定論。
殷姚不行。
無論他是否與白燮臨有糾葛,無論他是否背叛自己。
除了他的柜子,他的鳥籠,殷姚哪裡都不能去。
即便他會死在自己手裡。
……想了想,政遲又否認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殷姚不能死,他不會讓殷姚死。
「有什麼好害怕的,你害怕我?」
政遲聲音溫和,殷姚卻不敢不及時回應,正待回話,卻痛呼一聲,「啊!疼……」
原本輕撫他頭髮的大手猛地扯緊殷姚的頭髮,強迫他仰起頭,算不上多重,但是驟然用力還是讓殷疼出了眼淚。「唔……」
政遲把他咬的很痛,用根本看不明白的眼神,嘗一道餐食那樣掠食著自己。
廝磨出血來,殷姚嘗到了腥甜的味道,不光有自己的,還有政遲的。
懲罰似的舉措嚇壞了他,殷姚在掙扎間支離破碎地問,「為什麼……這樣……」
他是真的不明白。
已經很聽話了,他現在已經很聽話了。
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他。
從小到大他最討厭痛,可一輩子所有疼痛都來自最喜歡的人。
雖然有時候會忘記一些事,但他記得自己得病了,知道自己哪裡出了問題。
總是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也不需要吃藥就能很快睡著,一覺能睡快十個小時,睜開眼發現自己要麼在床上,要麼在院子裡,要麼在沙發上。
鐘錶的數字是模糊的,人也是模糊的。
好像過了很久,又像是只有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