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幽州黄巾灭的太快,让某少了许多建功之机,不然何至于让皇甫嵩朱儁专美于前!”
这是公孙瓒一直都觉得遗憾的事情,黄巾动乱八州响应,一时间神州震动,这对大汉无异于一场灾难。
但在公孙瓒看来,这本该是自己扬名立万的机会。
幽州黄巾起势之初倒也轰轰烈烈,刚开始便杀了幽州刺史郭勋,可谓是声势浩大。
本来按照这个势头,幽州黄巾应该如其他地方一样迅速壮大,那样的话幽州局势虽然崩坏,却也正是自己在乱局中脱颖而出的机会。
只要自己打个几次小胜仗,便可挟勇武之威,持讨贼大义,在乱局当中迅速组织收拢幽州官兵,然后彻底平定幽州黄巾祸乱。
那时候,泼天的功劳落在头上,自己也将彻底腾飞。
可惜他想得很美,但现实却是幽州黄巾太过费拉不堪。
和其余几州的黄巾红红火火声势浩大不同,幽州黄巾只在初时厉害了一下,然后就迅速被各郡县平定下去,再也翻不出一点浪花。
这让公孙瓒十分无奈,我还没出手你们就倒下了,力挽狂澜的设想注定只是一场美梦。
不过他的美梦虽然落空了,却也让他更加注重兵马的重要性。
();() 大汉当下的世道并不平静,刀兵不仅是自身周全所必须,更是建功立业的基石。
他这个县令,平日做的最多并非劝农课桑,也不是征徭取税,而是坚甲厉兵。
县中这七八百县卒五日一小操,十日一大操,每一次他都会在场督促,生怕士兵们有一点偷懒耍滑。
如此狠抓军事,这也让涿县的几百县卒格外精悍,在地方官兵里面比的话,绝对算是顶尖的兵员素质了。
校场之上,士兵们手拿棍棒演练劈砍刺杀之术,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他们整齐的呼喝之声,再看士兵们队列齐整,颇有些赏心悦目之感。
对于这样的训练表现,公孙瓒无疑是满意的,一支军队能不能打,看精气神也能看出些东西来。
“县令,今幽州各地黄巾已平,暂时不见战事,再维持这样频繁的操典,似乎并无必要,这对我县粮草消耗也是一个很大的负累。”
正在公孙瓒看的起劲时候,一人走近过来,朝着他一拱手便劝说起来。
公孙瓒看了过去,说话之人正是涿县县尉田楷。
训练从不是只管让士兵们猛练就行的,要保证成效,那也得好吃好喝伺候着,而现在公孙瓒的操典频率,在田楷看来,有些太高了。
他们二人共事许久,双方早已熟悉,私下交情也是极好,所以面对田楷的劝说,公孙瓒十分耐心解释起来。
“今时局不稳,眼前的安定恐怕只是暂时的,未来可能发生任何事情,保持足够的操典训练看似多余,实则必要也。”
“县令何出此言,如今黄巾既定,党锢亦除,往后世道应该渐好才对。”
田楷很难理解公孙瓒的想法,在田楷眼里,汉帝国依然是极为强大的存在,黄巾覆灭之后,天下怎么也该稳定下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就见一文吏急匆匆走来:“禀告县令、县尉,我县南处三十里的一处庄园,忽然遭到黄巾劫掠!”
听闻这个消息,公孙瓒和田楷便相互看了一眼,田楷明显从公孙瓒眼里看到兴奋色彩。
“你看,某就说这世道安定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