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半耷着,桃花眼背光,眸色如墨,眼尾却略显轻佻地微抬了下。
“??”不会吧?!这是准备一步到位了?!
她还没准备好呢呀!这也太流氓了吧!!!
好歹先正儿八经毫无保留地亲一下再来吧?!
秦卿一脸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果然不能随便看别人热闹,这么快就轮到她命途多舛了?
齐言洲始终垂眼,对着她的视线。
此刻,小姑娘微挑的狐狸眼都瞪成了圆亮的杏核。瞳仁里倒映着廊灯暖光,澄净又温暖。
那份暖意里又全然都是他。
大概是真的以为他有点儿什么别的想法——虽然他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想得寸进尺——小姑娘此刻整个人浑身都透着僵硬。
但依旧没对他说出拒绝的话。
秦卿严阵以待,脑子却有点混沌。
总觉得按他们“当下”记得的关系,还不至于到这一步。
却看见齐言洲突然弯了弯唇,轻声笑问她:“怕成这样啊?”
“……”秦卿下意识地眨了两下眼,松了半口气。
很好,她又被嫖了呀。
“怕什么。哥哥不是说过么,虽然我们卿卿哭起来都好看,”齐言洲慢条斯理地说着话,手腕却抬了起来,指节在她眼尾轻轻揩了下,仿佛她真的哭了一样,然后才说,“但真看见她哭鼻子,还是会心疼。”
男人声线低,话音又压得轻,出口的话就显得极暧昧。
秦卿总觉得他这个“哭”,没那么单纯。
至于会不会心疼,那要等……她想远了。
绷着脸看他,秦卿硬邦邦地下起逐客令:“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呀?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都快比我哥还显老了。”
“……”
齐言洲气笑,捏了捏她脸,无奈似的说:“伸手。”
“嗯?”秦卿看他,却没动。
齐言洲敛了些笑意,干脆垂手捉过她指节,抵着她手心里轻挠似的,把东西放了进去。
带着棱角的坚硬质感抵上手心,秦卿愣了下。
手指却被他顺势捏了捏,不许她松开,然后才说:“不是劳务费。”
秦卿:“……?”
“算是……今晚服务不到位的补偿?”勾人的桃花眼暧昧轻抬,尾音缱绻,“只给长得最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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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也不知道房门是她自己关上的,还是齐言洲替她关上的。
此刻站在窗边,秦卿抬手,对着深蓝色的天海。
指间轻捏着的,从颜色到大小,都同她塞给齐言洲的那颗糖水果糖无异。
唇角不可自抑地扬起来,看着这颗草莓糖似的粉钻在夜晚耀出璀璨光斑,又忍不住浮想联翩。
怔怔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唇。
“……”啊……那什么,不止浮想联翩,这下连画面都有了!
秦卿赶紧从窗边退开,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