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你走进了我的心里吧,雨下的那么大,哪怕只剩最后一名观众,你丝毫没有懈怠,戏不仅唱的比平时好,唱的时间还比平时久,我当时就在想,是什么让你这么坚持?是对唱戏的热爱?还是你那份责任心。”
“以前我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但现在不用了,就让这个答案一直成为我心里的一份念想吧。”
裴成渊说完,把红丝绒盒子塞进时念的怀里。
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时念呆怔在原地,打开红丝绒盒子。
当看到上面静静躺着一枚耳环时,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收拾戏台的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耳环弄丢了。
当时雨越下越大,乡下的光线很暗。
她打着手电筒找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找到。
这对耳环是她18岁给自己做的,送自己的成年礼物。
一只丢了,另外一只她还一直珍藏着。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遗失的这一只还有找回来的这一天。
陈秘书跟在裴成渊身后,一步三回头。
他真的好想告诉时念,当初先生看到她在找耳环,比她还着急。
直到她离开,先生这才冒着大雨,弯着腰在空旷的场地里找了半夜。
那晚因为淋了雨的关系,先生患上重感冒,高烧三天不退。
后来先生回到市里,满世界的找寻时念的下落。
等他终于找到后失落了,得知时念已经有男朋友,他便把那份爱封藏在了心里,包括那枚耳环。
这次把耳环还给她,不是挽留,而是告别。
他知道,先生不可能放手,可先生更想成全时念。
他想告诉时念,先生的爱不比顾妄少。
……
此时,果敢的一处营地。
顾妄和顾嫣见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江警官。
时间在江警官的脸上留下了不少岁月的痕迹。
江警官虽然苍老了许多,但眼底里的光丝毫不减当年。
“当年你们的母亲确实是自杀。”
“我想知道最后一个见过我母亲的人是谁,或许是他的出现,成为了压死我母亲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胡应邦。”江警官沉声道:“根据当时目击者的描述,我们做了侧写,最后出来的画像和胡应邦基本吻合。”
“怎么会是他啊!”顾嫣很激动。
“他是胡兰茵的弟弟,说不定是帮胡兰茵把母亲逼死的。”
“语言上的暴力法律上目前很难鉴定,也不能因此去判一个人的罪,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还是希望你俩能想开点。”江警官安慰道。
顾妄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最终的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但得知真相后,他的心里还是莫名失落。
那种无力感,不能手刃仇人的无力感深深压在心底,压的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