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這麼,就這麼親了邵青燕一口?
還好對方一直擋著眼睛沒發現。
程大樹心虛地用手抹了抹邵青燕頭頂,又將洗髮水搓出泡沫好好洗了一遍。
因為這個『我以為你不知』『不想你知我知』的小插曲,倆人都短暫地沉默下來。
仔仔細細洗完的頭髮被程大樹包上毛巾,他開始專注又分心地給邵青燕洗身子。
「燕哥,我給你搓兩下背吧。過兩天手術…」說完不等邵青燕拒絕,程大樹拿過一條乾淨的毛巾捲起輕輕擦拭著他的後肩。
說「好」或者「不用」似乎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邵青燕視線定格在蓋在自己頭頂因程大樹動作輕輕晃動的毛巾上,任由對方從肩膀擦拭到脊背。
隔著毛巾,程大樹一寸一厘觸碰著暖陽白雪。
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就算動作再輕柔,搓了幾下之後邵青燕臂膀就浮起了一片紅。
他後背也有幾處褪了結痂的嫩肉,泛著淡淡的粉色。
不同程度的紅粉白沿著微隆的脊椎骨幾相回應,綺麗又旖旎。
隔在中間的毛巾仿佛隱形一般,程大樹似是在用手掌輕柔摩挲著那處疤痕。
此時的他看起來才像是手藝人,而白天的匠人卻變成了他手中的白釉瑰寶。
沒再問疼不疼,程大樹湊過去對著如同暗雕的疤痕一路往下吹,換來邵青燕戰慄著拱起肩膀。
「停…」邵青燕。
「後腰這我就不搓了,怕手沒輕重。」程大樹停在邵青燕出聲制止前。
邵青燕深吸一口氣:「嗯。」
「我再幫你搓搓前面。」程大樹。
「不用了。」邵青燕連忙拒絕。
然而說話間,身後的人已經繞了過來蹲到自己面前,邵青燕只來得及將雙手蓋在腿上。
「……」偷瞟了一眼卻什麼也沒看到的程大樹雖然惋惜但也不敢放肆。
他將搭在邵青燕頭上的毛巾取下用熱水洗淨擰乾展開鋪在對方繃緊的手背上。
「用這個擋吧。」
「謝謝。」邵青燕下意識道謝。
「……」程大樹。
好不容易攢夠的自制力差點因為邵青燕的這聲「謝謝」破功。
看著對方這副被『欺負』還溫順著跟人道謝的樣子,程大樹心中狂罵自己是禽獸。
「燕哥,你怎麼這麼好啊。」程大樹:「你以後不能這麼好了。」
就是因為人太好才被惡人欺負。
包括自己這個惡人。
沒聽清程大樹說什麼,邵青燕腦海里全都是該如何遮擋住要遮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