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毓从老太太那里出来后,并没有回钟公馆。
而是去了洪北街14号洋房。
陈听泽生辰宴上,沈怀洲给她递了纸条,要她在这里等。
她原本不想来。
可她若是不来,以沈怀洲的作风,他一定会来钟公馆爬墙。
大张旗鼓将她掳走,也说不准。
未免惹恼他,钟灵毓选择在洋房的客厅等候。
可直到深夜,都不见沈怀洲的影子。
钟灵毓又饿又困,草草吃了些东西,便回卧室睡觉。
深夜,一片寂静。
紧闭的窗户,时而有冷风钻入,将窗帘的穗子撩起一丝弧度。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沉睡之中,凉风从肩膀鱼贯而入。
钟灵毓缩紧身子,半梦半醒间,嗅到血腥。
她猛然惊醒,回过身,便见床边有个魁梧精壮的轮廓。
钟灵毓吓了一跳,忙捻亮床头灯。
灯一亮,她险些尖叫。
是沈怀洲。
背光而立,他眸光沉如墨。
脸上有血迹干涸,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诡异至极。
他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站着,拉长的影子微微晃动,令钟灵毓头皮麻。
她抓紧被子,缩成一团,警惕地看着他。
就像是竖起獠牙的小兽,在沈怀洲看来,很弱小。
且避之不及的眼神,令他有想把她毁掉的冲动。
很快,这股嗜血的冲动,被闷疼所取代。
沈怀洲攥住她的腕子,迫使她靠近,“你跟我祖母,说了什么?”
钟灵毓微愕,又慢慢沉静下来,“少帅应该能猜得到,何必再来问我?”
沈怀洲坐在她身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他粗糙的手掌,抚上她的面颊。
一股血腥混着泥土的气息。
钟灵毓侧过头,眼带厌恶地躲了过去。
沈怀洲内心堵,他呼吸逐渐粗重。
下一秒,他的手紧紧握住她的后颈,咬牙道:“钟灵毓,我对你足够好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触碰我的底线。”
“少帅,你话说反了,是你一直在触碰我的底线。”钟灵毓静静望着他,“你所谓的对我好,于我而言,就是掺了糖的砒霜,我巴不得你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压抑很久的愤怒,顷刻间爆。
沈怀洲大怒。
他把她按倒在床上,她的腕子,被他拷到床头。
她的衣物,被粗鲁地撕扯殆尽。
钟灵毓咒骂、厮打,她要他滚。
沈怀洲用力咬住她的肩颈。
被子飞到半空,又迅落下,牢牢笼罩住交叠的两道身影。
滚烫的热汗,从他的额间,滑落到他的喉结,又啪嗒一声,落在她粉红的脊背。
他一手握住她的软腰,一手穿插过她的指缝。
沈怀洲熟悉她的敏感,他又急又狠,不断折磨着她的神经,呼吸炙热道:“灵毓,说你愿意跟我,嗯?”
“我死也不。。。唔。。。”
红唇被紧紧捂住,只剩下从指缝中溢出的闷哼。
声音由重到轻,由硬到软,钟灵毓控制不住,眼前一片白光,灵魂像是飘出云外。
沈怀洲缠吻她的耳根,逐渐轻缓温柔。
怒气慢慢被她的哼声抚平,只余下情欲,支配着疯狂。
汗水粘腻,体温滚烫,床单一片皱,沈怀洲扬手松开了她腕间的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