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闪过一丝钟灵毓看不懂的情绪。
但她懒得深究,而是反驳,“可是我在意,我绝不会当你的情妇。”
“你不是。”
“无名无分,不是情妇,又是什么。”
沈怀洲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这样足矣!”
钟灵毓怔住。
他的心跳,仿佛透过她的手心,把她心脏跳动的频率,慢慢搅乱。
沉默之间,沈怀洲从怀里,掏出一只丝绒盒。
他打开,里面是一只鸽子蛋大小的钻戒,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沈怀洲拉过她的手,把钻戒,慢慢套进去。
很合她的尺寸。
裁割精致的宝石,在她葱根般的手指间,晕染出一层无暇的光。
也染亮了沈怀洲的双眸。
他在她手背,落下虔诚的吻,“据说洋人结婚,都会送给妻子一只钻戒,喜欢吗?”
钟灵毓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但她脑海里,突然想起陈听澜跟她说过的话。
陈听澜说,沈怀洲曾经很宠爱一个舞女。
但是那个舞女,却被沈怀洲亲手推下楼,脑浆迸裂而死。
钟灵毓心中旖旎顿时消散。
如同触到烫手山芋,她迅把戒指摘下来,丢进丝绒盒,“我不要。”
沈怀洲指尖僵硬。
他心痛,又无可奈何,“灵毓,你就非得计较一个名分?”
方才,他在她眼里,看到期许。
沈怀洲不信她对他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他以为,她仍只是在意名分,所以才不肯接受钻戒。
钟灵毓却打破了他固执的想法。
她无奈而疲惫,“少帅,你为什么不明白?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肯给我名分,我也不想嫁给你,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你。”
短短几句话,沈怀洲心如刀绞。
他忍着失落,掌心贴着她的面颊,“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灵毓,你告诉我。”
钟灵毓从来没想过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但她喜欢的,绝不会是沈怀洲这样的。
她道:“渊博多识,才华横溢,温文尔雅,钟情专一。”
无论哪一个,沈怀洲都贴不上边。
钟灵毓故意这样讲,是想让沈怀洲知难而退。
沈怀洲也挺犯难。
因为他从小到大,就有一个改不掉的毛病:一念书,就犯困。
念书甚至能治好他的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