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梅:……
她倒水洗脸,边洗边说:“姜念一晚上把我抱的死死的,都快勒死我了,她好不容易翻身了吧,又给我抡一个胳膊过来,好悬没把我吓死。”
宋团长
:……
没想到陆聿他嫂子还不如他小儿子老实呢。
陆聿垂眸笑了下。
经过火车上这两晚,宋白和朱俊也算见识到了。
冯梅把水泼出去,说:“以后姜念要改嫁,可得把睡觉不老实这点给人家说清楚,不然晚上吓死人。”
姜念和张笑过了一会才起,冯梅早饭已经做好了,几个人吃过饭后,陆聿他们在院子里收拾昨天晚上猎来的兔子,姜念打算中午做几道兔子肉。
陆聿他们也不嫌冷,直接用凉水洗兔子,洗干净放在搪瓷盆里端进来,姜念站在灶房门口,在陆聿靠近她时就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扑过来的凉气,冷的往后退了一步。
陆聿眉峰几不可察的蹙了下,低声问:“怎么了?”
他闻了闻身上,也没血腥味。
姜念小声道:“你身上太凉了。”
陆聿笑了:“我等会去炉子那烤烤,身上就热乎了。”
冯梅剁肉,姜念负责配菜,在喷香的肉味散出来时,宋团长说:“嘿,这个味好!”
朱俊也说:“真香。”
张笑坐在灶口前烧火,闻言笑道:“姜姐,你看他们都快馋死了。”
姜念笑道:“你不馋吗?”
张笑不好意思:“也馋。”
最后一锅是麻辣兔头,辣子一炝锅,冯梅就呛的直咳嗽,张笑也咳嗽的不行,冯梅说:“你快出去,别呛着孩子了。”
“姜念,你咋每次做辣菜都这么呛啊?”
姜念也被呛的红了眼睛,眼睫湿润润的,鼻尖也红红的,她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辣味传到外面,就听外面的人也咳嗽了几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人都感冒了呢。
兔肉出锅后,姜念先跑出来在外屋缓了缓,然后用盆里的水在脸上扑了扑。
陆聿给盆里添了点热水,看着姜念脸上淌落的水珠,眼睛洇湿发红,生像是哭过一场,他放下暖瓶,声音哑了几分:“好点了吗?”
姜念点点头:“好多了。”
她擦了擦脸,然后又跑到窗户那透透气,宋团长扭头看了眼:“别离窗口太近了,小心冻感冒了。”
姜念道:“知道了。”
宋白端着菜从灶房出来,看见姜念纤细的背影,腰间围着围裙,细细的带子勾勒着一截小腰,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不明白她的腰怎么那么细,好像用力点就能掐断。
宋白倏然间顿了下,放下菜就跑回灶房了,转身时差点撞在冯梅身上,冯梅惊了一下:“你慢点。”
宋白脸上有些不太自然:“我没注意。”
“姜念,你咋还在那待着呢?”
冯梅催促了一下,姜念却朝冯梅招招手,冯梅好奇的走过去跟她一起趴在窗户那,看到木栅门的外面有一对夫妻,就是对门的两口子,两人好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你推我桑的打起来了。
“老宋,对门窦家两口子打起来了。”
宋团长豁然起身走出去(),冯梅也跟着出去了?()_[((),张笑跑到姜念旁边跟她一块趴在窗户上往外看,陆聿从灶房出来,就看见这两人伸长了脖子看外面的热闹。
外面闹了好一会,现在的房子又不隔音,女人的嗓门又大。
姜念听着那女人说:“这下确认了,医生说是你不行,是你生不了孩子!你们窦家这么多年欺负我一个人,张口闭口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我还被你骂了这么多年,受了多少人的白眼——”
叭叭的说了好多,把这些年的委屈一次性,吐出来了。
女人的嗓门很大,周围的邻居都跑出来看热闹,宋团长虎着脸让他们回去,家丑不可外扬,哪有在外面说自己丈夫的,窦营长脸色青紫难看,姜念觉得他都能钻地缝了。
张笑说:“姜姐,还真让你说对了,真是那男的不能生。”
姜念也替这个女人不平,受了这么多年的白眼和辱骂,总算在这一刻都讨回来了,于是说:“我也是猜的。”
两口子被冯梅推进去了,热闹也看完了,姜念转过身就看见陆聿他们几个看着她和张笑。
姜念:……
光顾着看热闹,差点忘了屋里还这三个人。
她轻咳一声,想要去灶房端饭避免尴尬,谁知宋白说了一句:“嫂子,饭都端到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