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事万万不可,一国储君怎能纳青楼女子为妃。”秦国舅脸色微变,出声阻止。
“太子,你自己说。”
“儿臣愿纳锦瑟为妾。”楚若轩将头磕在地面上,沉声答。
早朝散后,楚翊跟秦昭拢着袖,不紧不慢的朝宫门口走去。
谁知路走一半,楚若轩跟了上来,声音有些冷,“都说祁安王殿下文武谋略,当世第一,今日孤算是领教了。”
“还未恭喜皇兄获得佳人。”楚翊嘴角扯了扯,抬袖间,举止皆是清扬。
楚若轩脸黑了半,半晌挤出一句话,“多谢祁安王吉言。”
秦昭好笑,虽然只是一个妾室,但这也够打东宫的脸了。
“听说前几日是你传的绣坊令,我就很好奇,你为什么对容家二姑娘那么好”宫门口,秦昭不解的看着他。
除了幼年时,容二姑娘一直喜欢缠着他,这些年,二人并无过多交际,若是幼年就喜欢,恐怕这人也不会忍着楚若轩这么多年。
楚翊凉凉的看他一眼,转身上了马。
马蹄扬起一片尘土,可见男儿骁勇风姿。
“他说的什么”秦昭不解扬眉。
“祁安王殿下好像说的是救命之恩。”下人挠了挠头,仔细回忆着。
救命之恩那容宰辅的二姑娘还救过他。
秦昭若有所思,这位二姑娘,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有已逝静嘉夫人遗风。
早朝后不久,坤宁宫帝后再次争吵,又不欢而散。
帝后不睦的消息再次传扬出去,当日就有不少御史前来劝谏。
新岁前日,海棠园十分热闹。
“那把仕女扇留下。”眼看着茱萸就要将那些团扇都装进盒子里,容卿卿突然出了声。
“姑娘可是觉得这扇子上面的吊坠很好看其实奴婢也觉得,这团扇最值钱的部分可能就是这个吊坠,跟玉佩似的。”司琴接过团扇,凑趣的对容卿卿笑道。
容卿卿未语,捏着团扇多看了眼,远山眉更是跟着皱了起来。
姑娘一皱眉,茱萸跟司琴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姑娘可是觉得这团扇有问题”
茱萸小心翼翼的询问,这国舅府送的东西总该不会有问题吧。
看着团扇挂着的那如月牙般的吊坠,容卿卿思绪陡然飘远。
明月高挂,琴瑟和悦。
挨在窗前的炕桌,佳人与男子正对着弈,但佳人明显心不在焉。
“有什么话还不能跟我说了”许久,就在红烛即将燃尽之时,男子笑着搁下棋子,挑眉问。
“殿下的腰”
“腰怎么了”男子直接将她揽入怀,替她暖着手心。
“殿下腰间的玉佩似乎有点眼熟。”女子脸有些红,垂眸斟酌措辞。
“你不记得”男子玉容有些惊讶,眼里的笑意却不减。
“我应该记得什么”
“不记得便不记得吧。”男子径直将她抱了起来,“这是年幼时一女子赠与我之物,当初南阳动乱时,这块玉佩曾救我一命,当时我就在想,若有幸回京,一定会护这女子长乐无虞。”
容卿卿抿一口茶,将团扇放下,“你们两个可还记得,我年幼的时候有没有赠过祁安王殿下一块玉佩”
“姑娘说小时候吗”茱萸跟司琴对视一眼,问。
“嗯。”
“永元四年的时候,姑娘的确赠过祁安王殿下一块玉佩,当时是因为祁安王殿下奉命去南阳府办事,姑娘舍不得殿下走。不过后来夫人去世,姑娘大病过一场,所以有些事便不记得了。”
原来竟是这样
难怪当初在楚若轩用她来明哲保身的时候,他还那么宠着她,明明是那么清冷的一个人,何况当时还牵连那么多事。
“姑娘怎么了”茱萸试探的问她,她们姑娘年幼时跟祁安王殿下关系很好,后来长大后顾及到与东宫的婚约,便跟祁安王殿下生分了。
“没事,过几日,你让子霖哥哥过来一趟,我有要事找他。”容卿卿揉了揉杏眸,笑道。
那个锦瑟,是该提前拉拢了。
“是,姑娘。”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