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不是废话嘛!
夏末顿时无语住了。
“算了算了,还是靠我自己吧?我倒是要好好听听这男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夏末探个脑袋,只是匆匆一眼,就对视上萧胤温柔的眼眸,她这颗心脏,顿时乱撞起来,脸上也随之一片羞赧。
该死!
竟然被现了。
啊啊啊……
还是赶快溜吧?
她这女子,还真是溜得快,一溜烟功夫,就又溜回了裴礼的书房。
……
前庭正堂内,裴礼先是吩咐丫鬟斟上两杯府里留存不多的上好普洱茶,他这才低眉顺眼看向眼前身份尊贵的萧王殿下,脸上始终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情。
“不知殿下今日特意前来裴某家中,所为何事?”
萧胤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盯着裴礼那副慈眉善目的慈父模样,心里顿时生出一阵底气。
“本王有一事,思忖良久,还须向裴老将军如实禀明。”
裴礼毕竟乃习武之人,自是习惯了有话直言,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开口。
“殿下如有话,请尽管明说。”
萧胤放下手中的茶杯,突然一脸严肃,他正襟危坐,娓娓道来。
“前些时日,我与尊驾令爱,已经成亲,不过只是一场儿戏,尊驾不必当真……只是我一人心悦令爱。”
他这男人,突然停顿了一下,冷不丁又补充一句。
“今日所言,并非意有所指,还望老将军莫要挂怀。”
裴礼一字一句,听得甚是仔细,他捋着胡须,仿佛置身事外,有些事情,他的确闻所未闻,就确认了一句。
“嗯。殿下所言属实?”
萧胤一脸认真,立即回应。
“句句实言,不敢隐瞒。”
裴礼眼含笑意,他偷偷打量起眼前这位仪表堂堂的萧王殿下,谈不上极为满意,心里多少有些改观,这也得多亏这位萧王殿下屈尊降贵,甘愿前往战乱之地,助他一臂之力。
“殿下之言,裴某既已知晓,自是心里有数。不过,常言虽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裴某并非迂腐顽固之人,儿女之姻缘,全凭个人喜欢即可。”
萧胤一听此言,他这心里顿时轻松许多,虽说自己并未打动她,只不过他却觉得来日方长。
裴礼这当老父亲的,虽说十年未见这亲生女儿,心里不免为她操心,他犹犹豫豫片刻,还是没忍住张嘴说教。
“恕裴某多言几句。一个人,最怕没有耐心。喜欢的事情都不能长久,那还有什么能长久呢?喜欢的人,都不愿意用心追,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又怎么会懂得珍惜?殿下,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
就这番言论。
不得不说,他也是真够大胆的。
萧胤并未愠怒,脸上依然和颜悦色,甚至还谦卑回复。
“裴老将军所言极是,多谢教诲,我自会铭记于心。”
裴礼端起茶杯,抿上一口,仔细观察着他的言行举止,面带微笑,心里却在默默喟叹。
嗯……孺子可教也。
他倒是突然对萧胤越看越顺眼了,甚至还开始主动挽留。
“时辰不早了,不知殿下可否赏光留府中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