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觉这一晚睡得不太好,睡梦中他似乎被某种大型野兽扑倒,压在怀里。那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与酒后的热气缠绕在一起,让他的皮表温度不断上升,热的他难受。
他不舒服的扭动着身体,像是不满这热源,抬脚踹了踹。下一秒,就被锢住双腿,耳边传来他人的叹息声。
那人话里含着笑,嗓音很轻“踢坏了你以后可是会难过的。”
他难过个屁。
本能的反应让黎觉堵住传来声音的地方,牙尖轻磨,从喉间出警告。那地方很软,像是奶酪棒似的,黎觉没忍住舔了口。
身旁人呼吸不稳,话音变得沙哑“醉了就乖点睡觉。”
闻言,黎觉抽离那处,嘴巴下移,继续用牙齿磨着肉,像是在惩罚对方说话上的不严谨。
他才没醉好吗
那人倒吸了口冷气,像是被他弄得有些疼,又好像是其他原因。随后,对方轻笑出声,话语里带上几分深意“行,你就这样别松口。”
正当黎觉琢磨这话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的太阳穴旁贴上两指,力道适中的按摩,恰好缓解了他的头痛。淡淡的雪柚香飘在鼻间,带着让人安心的味道,他不由神情放松,陷入更深的睡眠。
第二天,
黎觉睁开眼,就对上一片白,他整个人贴在郁松铭胸前,双手还熊抱着对方,不讲道理的很。
他悄悄的收回手,与对方分开一点点后脑海里边回忆着昨夜的事情。
他好像,又不小心喝酒了
黎觉眼底闪过郁闷,与昨夜相关的记忆他一点不剩,不知道生了什么。
他侧目向郁松铭看去,视野的拓开,让黎觉更清晰的看到郁松铭脖子上刺眼的红,那周边的皮肤泛紫,看上去就下嘴不轻。
大脑当机片刻,黎觉瞧着那里慢慢理顺思路,这个地方,不可能是郁松铭自己干的,而家里只有他和郁松铭两个人。
也就是说
是他干的。
得到这个结论,黎觉差点从床边滚下去。他嘴唇微颤,整个人看上去很恍惚,不愿意接受事实。
他抓住脑袋,在心中呐喊昨晚他喝醉都对郁松铭做了什么啊
身旁的郁松铭似乎被黎觉的动静弄醒,他眸内逐渐清明,抬手揉了把黎觉的脑袋,嗓音带着刚起床的闷哑“早。”
黎觉呆滞的回复“早。”看上去被自己做的事打击的不轻。
见黎觉这样,还无神的盯着自己,郁松铭向下看去,像是懂了什么。他扯起唇角,不明意味道“还不满意”
还想在你的杰作上添点东西
闻言,黎觉疯狂摇头,他后退一步走下床,讪讪道“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饭。”说完,他转身就朝门口走去,脚下的步伐很快。
望着落荒而逃的黎觉,郁松铭轻笑出声。
当郁松铭下楼的时候,黎觉刚将鸡蛋打在碗里。他走过去接替黎觉的位置,熟练的将早餐做好,顺便还热了碗醒酒汤给黎觉。
黎觉小口抿着醒酒汤,整个人精神转好了点,侧目看向郁松铭的脖子。即便郁松铭穿好衣服,那里依旧能露出来,看上去惨不忍睹。
他试探性的问“我昨天应该就干了点这吧”他委婉的将郁松铭身上属于自己的杰作带过。
闻言,郁松铭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就干了占我便宜的事。”说到这里,他话语里带上几分感慨“困困真会。”颇有自己甘拜下风的意思。
黎觉一口醒酒汤差点喷出来,脸上有继续升温的迹象。他艰难的将话题转回正道“不是,是我有没有撞墙”说到这里,他摸了把自己的后腰,眉眼间满是疑惑“我今天起来,有点腰疼。”
郁松铭眼神飘忽了下,轻飘飘带过“可能是睡姿问题。”
黎觉有点不信,可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随即作罢,将这件事情抛在脑后。
郁松铭吃完饭就去了公司,因着元旦连周末放假三天的缘故,公司今天格外忙碌。
在召开董事会会议时,众人都有些惊讶,会议室里一直空着的那把椅子,已然有人。郁阮澜今天也到了。
对方唇角含笑,身上笔挺的浅灰色西服衬得他愈谦和。丝毫看不出能干出之前那些疯事。
郁松铭扫了眼会议室内,没有忽略一些人怪异的神情。他将视线收回,面色寡淡道“既然人齐了,就开始。”
秘书颔,将数据投在屏幕上,缓缓叙述着公司下一季度的打算。
公司每一季度都会例行召开全董事会的会议,因着展方针基本不会大变,所以只是来走个流程。
但郁阮澜的再次出现,让这场会议变得格外漫长。不少人在郁松铭和郁阮澜间打量徘徊,心中嘀咕着什么。
放眼望去,一时间只有郁松铭和郁阮澜两个人在认真听着秘书的汇报。
会后,郁阮澜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郁松铭身边,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他和郁松铭长的有几分像,但郁阮澜笑容和煦,什么时候都笑着,硬生生将两人仅存的几分相似抹去。
郁松铭掀起眼皮,又很快垂眸“别笑了,你笑得我眼睛疼。”
辣眼睛的很。
郁阮澜唇边的笑容不变,“笑容能有效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叔叔怎么这点也不懂”他走到郁松铭对面坐下,笑意却不达眼底“说起来,叔叔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不仅取消他的职位,在他昨日与董事会成员私下见面时,现跟对方早就谈好的股份转让合同,也被对方打太极含糊回来。无一例外。
他名下的所有产业也皆被收购。
想到这,郁阮澜唇角的笑意又淡了点,话语平静“这么对自己的亲侄子,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