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小名叫横竖。
想当初,时筠看他至少是学文学的,墨水肯定有,这么个取名重任交给他了,他却给自己来了这么个小名。
魏枞应和时筠对待孩子不是精细养法,除了出门的时候好好打扮,剩下在家的时候夏冬两季就让他穿着纸尿裤随便活着。
冷了就和幺圈呆一块儿,热了就自己躺在地板上。
时筠最近在楚粤那里偷学了一招,让孩子依赖爸爸。
招呼使了一段时间之后,效果很显著。
还有一招也是从楚粤那里学来的。
怎么防止老公晚上出去玩。
有时候林枋组局,叫他们去打牌。
如果总不让他去,多影响夫妻关系啊,那就主动让他去,但得把孩子带上。
几次之后,魏枞应几乎不出去玩了。
现在横竖还好,木木那个年纪会说话了,要是蒋栩扬去打麻将带着她,总能听见她问:“爸爸,这个像小鸟一样的你不要出,它好漂亮。爸爸,这个两条杠……爸爸,这个五个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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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夏天热,时筠习惯了休息日睡午觉。
午睡这种伟大明,也就小孩子不喜欢,她哄睡了半天,横竖眼睛还睁得老大,时筠没办法,把儿子丢给魏枞应带着。
魏枞应从车库里把车开出来,今天闲来没事,准备洗车的。看着身后那个就穿着尿不湿,嘴里还叼着奶嘴的小屁孩,他想叫幺圈来带孩子的,但带孩子实在是废狗,幺圈除非是避无可避了,一般时候都会主动避开小孩。
他刚拿着水枪,将车打湿,旁边的小孩不知道在兴奋什么。
拿出洗车布,清洁泡沫刚打上,魏枞应就看见没比车轮子高出多少的人小孩学着他用手在车门上擦来擦去。
……
午觉睡醒,浑身都舒服。
时筠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早,自己就睡了三个小时。
仔细听了一下,外面和楼下也没有什么动静,没想到父子两个相处得还可以。
翻身下床,幺圈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来睡在了床边上。
睡意还压着四肢,她打着哈欠扶着扶手下楼,透过客厅的窗户,只能看见一辆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库里开出来了。
魏枞应穿着白t,搬了把椅子坐在车尾那里,表情悠哉,不知道得还以为在晒太阳浴。
时筠一眼看过去没有看见孩子,有些紧张地张望着四周:“儿子呢?”
魏枞应听见她的声音,朝着她招了招手。
时筠绕过车头走过去,只看见一个穿着尿不湿的“洗车工”敬业地拿着洗车布在车上擦来擦去。
奶嘴还没戒掉,在这里干苦力却笑得特别开心。
魏枞应手里拿着水枪,朝着横竖身上喷了点水:“快点干活,后面还有车在排队。”
“你有病啊。”时筠嘴巴上骂着,但是笑得特别没良心,一摸口袋现自己魏枞应要了他的手机,站在旁边开始录像。
魏枞应把自己坐着的位置让给时筠:“你坐。”
他从工具里拿出另一块洗车布将儿子擦着玩的地方重新擦洗了一遍。
等他全部洗完,横竖还没玩过瘾,魏枞应就把他抱到车头上站着,让他擦了一遍前挡风玻璃,最后把水枪交给他,让他把车上的泡沫都冲干净,但不忘交代了一句:“不要玩水,对着车。”
就横竖这身高能把车轮冲洗干净就不错了,魏枞应把水枪拿回来三下五除二收拾完一切。
时筠把刚刚拍摄的视频,用魏枞应的手机了朋友圈。
第一个留言的是张光炜。
张光炜:如果我早两年看见你们家小孩,我也去结婚生子了。
蒋栩扬回他:现在吃苦也不迟。
见孩子还没有尽兴,他也没让儿子继续。
今天太阳有点大,看他浑身湿漉漉的,脸颊还红,魏枞应给横竖补充了些水分之后两只手提着他回浴室去洗澡。
洗完澡用他最喜欢的带着鲨鱼图片的浴巾将他裹成横条状,送到了时筠边上。
他还不会说话,牙都是长了好几颗。
眼睛嘴巴长得像时筠,但组在一起的五官又像魏枞应。
横竖从他的小鲨鱼毯子里钻出来,躺在沙上配合地让时筠给他涂香香。他很喜欢小时候他们给他做抚触,到现在也喜欢。
等涂完,魏枞应拿着奶瓶也过来了。
魏枞应自己也冲了个澡,挨着时筠在旁边坐下,时筠让他伸出胳膊,把自己手掌心里多余的宝宝霜涂在了魏枞应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