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立即换上一幅温和的面孔,对聂里翁说道:“前两天昂日克罗达先生给我打过电话,希望我放过你们。”
聂里翁的心稍稍放下。
看样子迪拉达已经拜托昂日克罗达先生帮忙了。
可随后鸦族大人物面色又变的更加狰狞,愤怒的咆哮着:
“但同样也轮不到他区区一个雉族人做主!”。
紧接着他拔出手枪,对准了聂里翁母亲的眉心。
母亲自知难逃一死。
她转头对着聂里翁艰难的挤出一丝温柔的笑容,似乎在说:
“照顾好弟弟妹妹,好好的活下去!”
但鸦族大人物毫无怜悯的扣下了扳机。
一捧血花从母亲的后脑喷出,随后她的身体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聂里翁眼睁睁的看着母亲面目全非的惨死在自己面前,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
天地随之扭曲旋转。
为什么自己的心脏如此剧痛?
甚至比当年在战场上被敌人用刺刀狠狠捅下还要痛。
真的好痛!
痛得令人窒息!
也许不找迪拉达帮忙,是不是母亲可能就不会死呢?
真的很后悔!
也许是自己害死了母亲。
不!
不是自己!
也不是迪拉达!
更不是昂日克罗达先生!
是这些高高在上的恶人们!
他们仗着手中的权利,无法无天,草菅人命。
这位鸦族大人物常挂在嘴边的座右铭之一便是斩草除根。
他毫不犹豫的朝着聂里翁又连开了两枪。
子弹分别击中了聂里翁的腹部和头部。
但聂里翁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直到那一天,聂里翁才知道和心灵上的痛苦比起来,身体上的痛苦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最苦的离别,是最亲近的人永远留在了昨天。
弟弟妹妹,哥哥保护不了你们了。。。
你们快逃吧!
。。如果逃的掉的话。。。
这是他昏迷之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当聂里翁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前出现的是迪拉达紧张的脸。
“我的弟弟妹妹呢?”
这是聂里翁醒来后的第一个问题。
“对不起,你们的房子前几天被人纵火了,你的弟弟妹妹。。暂时。下落不明!但我们没有现他们的尸体,生还的希望很大,我们还捡回了这些东西。。你很幸运,打中你身体的两枚子弹并未伤及要害,手术很成功,但你需要多休息!”
迪拉达宽慰道。
迪拉达摊开手,手中是一张烧了一半的照片和几枚聂里翁的军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