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发懵,这是……血脉压制?
仿佛是猫狗天生就怕虎一样,闻到气味也会战战兢兢。
而没有觉醒天赋的水类兽人在人鱼面前更是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可这未免有点太强了吧?人鱼岂不是完全是海域的主宰。
夜晚的海域翻腾不息,翻涌的波涛让皇家亲卫头痛欲裂,
他们脸色大变,立即通知修尔·霍布:“王,这是信仰之音,这是历届只有威尔瑟的王才能觉醒的技能,您不是说他没有觉醒这个技能吗?”
威尔瑟的皇室,历代传承的信仰之音只有真正的王储才能觉醒。
皇室亲卫和士兵有王室的烙印,这是打在他们本命心源上无法割舍的烙印。
犹如枷锁,譬如奴印,若有反叛,生不如死!
修尔·霍布微慌乱,看着满海面的残尸断臂,他忽然狂笑:“哈哈,那个老东西和我亲爱的弟弟原来都是骗我的,穆勒宫上下都是骗我的!他们都该死!!”
他手持王冠,抛出一个优美的弧线扔入大海。
海面下的追兵痛不欲生,他们臣服于信仰之音,也臣服于真正的王储。
穆勒宫先王有言:唯有信仰之音的王储才能带领他们水类兽人走向繁荣。
少年飘向心爱的雌性,拥着她,低声轻笑:“姐姐,我知道你不需要,可是我想亲你。”
像是第一次在海里渡气一般,送上柔软的唇。
晚晚瞪大眼:“唔。”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他强迫性和她十指相扣缓缓浮出水面。
晚晚这才明白,那个曾经乖巧的少年是把自己藏在温柔的面皮之下,实则骨子里强势。
原来他是真正的白切黑。
修尔·霍布站在珊瑚岛上,他复盘亲爱的弟弟面无表情的吃进去他准备的餐点场景,忽然自嘲一笑。
哪怕他说里面有毒药,恩格都面无表情的服用。
原来,都是穆德这个老家伙的阴谋,所有人都害怕他欺负了那个众望所归的王储。
赶来的臣民没有受到影响,密密麻麻放眼百里外全是威尔瑟的水类兽人。
他们抬头敬仰,那浑身是血的少年一条巨长梦幻的蓝色鱼尾,清冷的月辉撒向鱼尾,星光点点。
美得窒息,他是神祗,是真正的王。
龟爷回想:“上次见到这个场景还是三百年前,穆德王继位时也是这般景象。”
他浑身浴血,身上遍布可怖的伤痕,指甲全无,黑发温柔凌乱遮住眼睛,有一个看不清脸的雌性依偎在他怀里。
“恩格,我亲爱的弟弟,原来你和那个老头儿都是骗我的,你们真是一对好父子啊。”修约抬头,满眼轻蔑,似在轻嘲。
这个世界上没人爱他,父爱也是伪装起来的致命毒药。
恩格居高临下:“哥哥,你还认为是父亲欺骗了你?”
修约嘶吼道:“难道不是吗?他说担心我日后被你欺负所以给了我鸩暮毒,瓦解你的技能,毁灭你的天赋,你吃了整整一瓶,然后呢?我的好弟弟,你现在不就完完整整风风光光的站在我面前吗?”
他狂笑,眼角泛泪,“整个威尔瑟全都觉得我是废物,我幼时被欺辱,被谩骂,你表面同情,心里肯定得意死了吧,我的好弟弟。”
恩格冷眼看他,“父亲只是不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修约:“错,他只爱你,所有人只爱你,他都是为了保护你!凭什么?凭我是个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