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挥动衣袖,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郑夫人品行有失,从即日起,需在含庆殿学习礼仪,直至考核合格方能外出,并扣除半年俸禄。”
这判决,无异于将刚刚逃离困境的郑夫人,再次推入了另一个囚笼。
郑夫人还想恳求,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陛下……”
“逆女,还不快谢陛下隆恩!”郑燕民的声音严厉而冷酷,打断了郑夫人的请求,他的眼中满是责备与失望。
郑夫人含泪,强忍着屈辱,屈膝向箫翊行礼,随后在侍女的搀扶下,黯然离开了承德殿,留下一串孤独而沉重的脚步声。
沈冰凝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那些先前还围绕在郑夫人身边阿谀奉承的人,此刻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而虞夫人,虽然收敛了平日里的淡然微笑,眉头微蹙,似乎对郑夫人的遭遇感到同情,但其身后的侍女却掩饰不住嘴角那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这一切都让沈冰凝意识到,这位虞夫人或许并不像表面那般然物外。
随着郑夫人事件的落幕,这场宴会也渐渐走向尾声。
箫翊似乎只是带着群臣随意巡游至此,简单巡视一番后便准备离去,临行前吩咐卫公公抄录下沈冰凝的新诗,然后带着大臣们缓缓退出了大殿。
经历了宴会的种种,沈冰凝也无意久留,她轻声道:“虞姐姐,我身体有些不适,想先行告退。”
虞夫人闻言,面上露出关切之色:“需要召御医来看看吗?”
沈冰凝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不必了,陛下最近让我抄写佛经,可能是我没有休息好。”
“那沈妹妹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虞夫人的话语中满是关怀。
“好的。”
沈冰凝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归途中,夜风微凉,她不慎受了风寒,一踏入风清殿,便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清儿,她最贴心的侍女,见状连忙上前,用她那温暖而柔软的手轻轻按摩着沈冰凝的额角,声音温柔得如同春风拂面:“小姐,您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今晚还是早些歇息吧。”
沈冰凝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轻声吩咐:“那你明天记得提早喊我。”
“小姐放心,我会的。”
清儿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然而,次日清晨,当沈冰凝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时,殿外却已是一片嘈杂。
她迷糊中睁开眼,疑惑地问道:“外面生了什么事?”
一名小宫女匆匆入内禀报,神色焦急:“小姐,昨晚参加宴会的夫人们回家后都出现了严重的腹泻,说是宴席上的食物有问题,现在内务府的王公公要带清儿去问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