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大家安静了之后,挥手将外套往天上一扔,迹部水仙花便示意桦地开始拆那个差不多跟他人差不多高的盒子。
那是一个很逼真很逼真的娃娃。
紫灰色的头发,深蓝色的眼,迷人的泪痣,优雅的微笑。
那是一个跟迹部水仙花长得一模一样的娃娃。
“以后如果本大爷不在的时候,这个本大爷二号还可以替你解闷。”在众人无比震惊的眼光中,迹部水仙花无比得意的抚了抚头发:“这可是专门从欧洲定制回来的,不仅拥有跟本大爷一模一样的美貌,而且还可以模仿本大爷说话和一些简单的动作呢?怎么样,很想见识看吧。”
“不……”
用了……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迹部水仙花便自顾自的捣鼓起了那个水仙花二号的遥控板。
然后,接收到命令的水仙花2号开始动了。
然后,接收到命令的水仙花2号开始说话了。
他说:“愚民们,从今天开始本大爷就是这座医院的帝王了,哈哈哈哈哈……”
他说:“胜利必将属于冰帝!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之中吧!”
他说:“小的们,拿出你们所有的热情来,跟着本大爷一起站在网球界的最顶峰吧!”
迹部水仙花2号说了很多,说得是激情澎湃群情激昂,说得我是头疼欲裂四肢无力,而且,最后或许由于太过激动了,这些家伙什么不学居然学着迹部水仙花抛东西……
于是乎,各种寿司糖果或者玩具球拍什么的都统统在病房里面飞舞了起来……
他们天天训练着躲避的身手倒是很快,只是可怜了我这个不能动弹的病人,直接成了他们各种抛出物最好的承受炮灰……
又于是乎,我本来顶多二十来天就能出院的伤残人士,硬生生的被这群该死的家伙砸成了最少一个月才能出院……
不过甚好的是,迹部水仙花是一个善于承认错误和改正错误的主,所以当天他便灰溜溜的让桦地带走了那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娃娃,而且第二天在参加完网球训练以后他便只带来了忍足、芥川和桦地。
我本来想着,人少嘛,就总算可以清净一点,但我没想到的是……
如果说我们把第一天还可以称之为不幸的意外,那么第二天就绝对是人为的故意。
首先是一进来便捣鼓乐谱架并且把小提琴都一并给带来的忍足……
“轻白瓷同学,医生说适当的听一听优美的音乐有助于肌肉放松帮助你加快病情的恢复。”
好吧,这话听上去好像真的有那么几分为病人着想,不过……
“忍足同学,可以请问一下为什么你拉了半天好像都是这一句旋律?”
一直在重复着同一旋律的某人回头,凉凉道:“轻白瓷同学,你知道得太多了。”
“……”
还不待我想出什么话阻止他对我耳朵的摧残,刚对着镜子陶醉完自己美貌的迹部水仙花又跑过来凑热闹:“哦?本大爷还当是什么呢,原来加快病情的恢复是需要优美音乐的辅助。桦地,现在马上打电话给本大爷弄一套音质效果最好的卡拉ok设备过来。”
“是。”
看着缓缓掏出手机拨号的桦地和又在风骚拨弄头发的迹部水仙花,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透过他们的身体看见地狱对我招手的情景……
不到十分钟,在迹部水仙花管家的带领下,一大群人开始拿着各类工具和设备的人就开始将病房进行改造,什么闪光灯啊立体音响啊统统都一步建设到尾,甚至为了迹部水仙花所谓的唱k感觉,除了我病床这边以外,其他一半的房间都贴上了红玫瑰的墙纸。
起初我还很是担忧的想他们这么随便会不会导致我这个无辜的病人被连累,导致直接挂上医院的黑名单被强制遣出医院什么的,但随后一看医院进来的负责人一个对迹部水仙花哈头点腰,一个对迹部水仙花十分喜爱且胸前还挂着忍足瑛士身份牌……
我就知道……
完了……最后期望医院能把这些打扰病人静养的家伙全部撵出去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我怎么就能忘了忍足他爹就是在大学医院上班的呢……
特别是在迹部水仙花表示这是在专属的高级病房隔音效果超好的时候……
我就知道……
后面的时间,直到我好为止,一定都会被他们俩的魔音穿脑。
伸手将外套扔向天,迹部水仙花单手打了个响指得瑟道:“沉醉在本大爷美妙的歌声当中吧!”
如果说在没看见芥川在搞什么东西之前,我此时此刻的仇恨目标绝对是迹部水仙花无疑,但……
起初我以为芥川在我旁边一直埋着脑袋是在打瞌睡所以就没怎么注意他,可是当我猛地低头一看居然发现原本洁白如雪的石膏上面居然多了很多形态各异的绵羊图案之后……
我愤怒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芥川!!!!”
见我一扑过去,某只还企图在我脚腕处画绵羊的家伙立马眨巴着大眼睛迅速退后……
然后……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座医院的上空。
是的,我从床上跌了下来……
又由于特级病房的床都是加高以隔离地面湿气什么的,所以……我跌得很惨……
尽管忍足他家爹地还没有离开及时的替我处理了伤势,但我原本就要一个月才能出院的时间,又被延长了……
于是,看了我这副惨样的迹部水仙花:“哟,看你这么快就有力气从床上跳下来了,难道是想跟桦地一起对本大爷献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