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绫行人惊愕转过视线时,正看见费奥多尔往后踉跄两步,抬手按在迅蔓延开大片血色的左肩上,甚至沿着指尖滴落。
他中弹了。
“没事,这也算预料之中。”
费奥多尔开口,放低的声音显得格外虚弱,但仍旧平静。
“我提前预判躲了下,没打中心脏,只是……”
话语未尽,他的重心摇晃片刻,整个人扑倒在榻榻米上,似乎陷入了昏迷。
飞鸟井还想要再开枪,被京极夏彦拦了下来。
这种不能尽快使敌人致死的场面才对他们有利,让绫行人无法再纠缠他们。
“放着不管,他也会失血过多而死吧。”京极夏彦微笑起来,“老夫劝你还是要尽快将人送医比较好。”
他好似笃信了绫行人不会再阻拦他,便转身往公寓的门外走去
下一刻,他的肩膀被早已等在门外的某人拍了拍,又按住。
“呀,你好啊,老人家。”
黑丨手丨党气场十足的纯黑大衣与西装,略显凌乱蓬松的黑下,鸢色眼眸毫无温度的微微弯起,向他打了个亲切的招呼。
“我被邀请来观看你的死亡处刑呢肯定很有趣吧?”
跟随而出的飞鸟井正要做出应对,太宰治没有移开盯着京极夏彦的视线,却用着比他更快的度将另一只握枪的手抬起,冷酷且精准的扣下扳机。
“就是你刚才对他开的枪?”
飞鸟井顿时出声惨叫,捧着被一枪打断的手哀嚎起来。
局势再度突转。
“有够吵的。”太宰治喃喃道,“话说,真想试试看这个令人意外死亡的异能会不会在我身上起效啊……”
除去他依旧单手按在京极夏彦的肩膀意外,那把枪管烫的手枪也转而顶在他的太阳穴上,警告对方别妄想逃跑。
“你是……”
错愕下的京极夏彦正要开口,绫行人出声哼笑,“真是的,一个一个都是爱出风头。”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京极。”
他自口袋里取出一枚样式古旧的铜币,指尖随意把玩起来,“这是我重新追溯过去数年内所有非直接性谋杀事件后,从最初的博物馆虐杀事件里找到的证据。”
“或许你拥有几个无条件听你差遣的[魔仆],但我猜测你在最初作案时,并不会每次都当教唆犯,而是有那么罕见的一两次,需要你亲自动手的时候。”
“这就是那个时候。这枚铜币就是你将它装入袋中,殴打被害者致死的凶器。”
这才是他在这几天里费尽心思,甚至躲开特工的监视偷溜出事务所,也要搞到手的东西只要见到京极夏彦,当着他的面指认真凶完成,[another]异能就会动。
“竟然连它也取到了吗?看来是真的想让老夫死于你的异能啊。”
即使面临死亡,也只不过是将计划提前而已,刚说出这句话的京极夏彦并未慌张但只到这一瞬间为止。
因为他陡然觉,自己的异能[凭物落]无法动。
换句话说,他没办法将自己的幻象通过[凭物落],植入到绫行人的脑海中去,完成将自身妖怪化的构想…!
“你是无效化异能的特殊异能力者……!?”
“现了?真抱歉啊,在我这里,使用异能是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