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叫来一个小弟,架着我来到四楼的kTV,招来服务员。
“叫几个公主过来。”
不一会儿,包厢进来几个公主,站成一排,笑容满面。
黑牛留下五六个,掏出一叠钞票,拍在茶几上,指着瘫倒在沙上的我,说:“今晚爷办事,配合好,拍点照片。”
领头的公主看着桌上红通通的钞票,露出贪婪的神色。抬眸看了一脸横肉的黑牛,挤出职业性微笑,谄媚地说道:“爷,我们有好东西,您看需要吧。”
好东西,就是夜场害人无数的禁药,致人意乱情迷。
大夏国对禁药管制非常严格,如果现,重则入刑,轻者拘留失去工作。
这个臭娘们用心十分歹毒。
我其实没醉。
我的酒量很好,一斤不倒。
我的酒量遗传自父亲。
父亲酒量很好,连干三碗,面不改色。他从小干体力活,修过铁路,凿过岩渠,放过石炮,累了,几碗老酒,可解一身疲乏。
七十多岁了,早中晚三次,每次半斤,从不间断,最后喝醉了,一头扎进田坎,摔死了。
所以,我十分痛恨喝酒。
但是,人在江湖,怎能无酒。
朋友同学在一起,喝几杯活跃气氛,掌握分寸技巧,控制不醉。
在当服务生的暑假里,经常遇到客人灌酒,我向前辈们讨教,学会装醉的法子。
不想醉,谁也拿我没办法。
倒在沙上,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听在耳中,心惊肉跳,心急如焚,这是要搞死我!
今晚凶多吉少,房间里这么多人,无处可逃。
如果被灌了禁药,拍成视频,这辈子人品、事业、家庭就全毁了!
几个人坐到我的身旁,控制住我的手脚,将药剂融在啤酒中,撬开嘴向里灌。
我极力挣扎,啤酒被我吐出来。
领头小姐是个狠角色,卡住我的脖子,剩下的小半杯啤酒全部灌进我的喉咙。
“该死,芭比Q了!”
我大骇,使出浑身的劲儿摆脱女人的束缚,胃里翻江倒海,踉跄着倒向一旁看热闹的黑牛,冲着他劈头盖脸一顿狂飙。
“卧槽!”
公主傻眼了!
黑牛傻眼了!
马仔也傻眼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黑牛一身污秽!
“牛哥!”
马仔惨叫着冲上去!
几个公主七手八脚地找纸巾,前呼后拥地拉进洗手间清理。
我做出呕吐状,捂着嘴,趁机冲出包厢,一路疾走。
黑牛冲洗干净,出来一看,人没了,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暴跳如雷,掀翻茶几,指着马仔和公主大骂。
“蠢货、混账,立即把人找出来!”
一伙人慌慌张张出去,打电话摇人,调取监控,逐层排查,几乎将酒店翻个底朝天。
我在kTV工作过,对于房间的布局十分熟悉,很快消失在监控死角,沿着消防通道。
摸索到一楼大厅拐角,现几个黄毛正在大厅找人,连忙闪进衣帽间,换上服务生的服装,准备从后门逃走,也有人堵着,又缩了回去。
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不知道蒋庆辉与自己有何冤仇,出动这么多马仔,一定要搞死自己。
形势严峻,四处都是马仔,堵得死死的,我现在插翅难逃!
药剂开始效,身体犹如即将爆的火山,要将我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