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廷镇拿着照片,离开面包店,老四、乌鸡和大豹紧跟其后,阿兰出声“镇哥。”
6廷镇折身,将照片交给他“阿兰,你带着大豹留在这儿,继续打听,务必找出照片上的人。”
阿兰接过去,困惑“只有这个后脑勺”
6廷镇看他“这是微微。”
阿兰收声,郑重将照片藏好。
他仍不敢言,昔日命人几乎将新山翻遍,也未找到章之微踪迹,如今只是一张仅拍到几分后脑勺的照片,怎么镇哥又笃定,这会是章之微
6廷镇抬手,望向余下几人“老四,你和乌鸡跟着我,明日回港城。”
老四一愣“那香烛纸钱”
“再等等,”6廷镇眼神清明,“先回港城,开棺验尸,重新验。”说,“我要去她亡身处拜祭。”
有种说法,忌日时游魂会无意识间在人世行走,尤其是殒命处。6廷镇一年不梦章之微,他先前不信神佛鬼魂,如今倒想去见见她,哪怕是残魂几缕,哪怕
6廷镇明知魂魄之言虚妄,却还为这几份虚妄而奔赴海外。
倘若。
倘若她游魂回返。
四日后,6廷镇再度抵达新山,他照例先去曾经吃过饭的中餐馆,觉早已物是人非,老板和老板娘俱不在,而是一家用炭炉烘培面包的店。6廷镇买了一只面包,沉默地吃了几口,只尝到满嘴苦涩。
6廷镇仍住在章之微曾经住过的房间,让手下去买香烛纸钱,他独自坐在窗前,凝视窗外,好像如此就能借着同扇窗看到故人。
遗憾故人不至,故人不肯至。
夜色降临时,6廷镇独自出门,这时候的面包店生意正盛,6廷镇驻足等待几分钟,瞧见店主墙上张贴的照片。
6廷镇心中一动。
他要了一个面包,将所有的照片,仔仔细细,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一张、两张、三张
6廷镇视线停留在角落中。
最不起眼、最靠下的角落中,6廷镇看到清洗出的一张照片,照片的一半都被女子的背影所占据,只拍到右半边和脖颈,深色头,扎马尾,耳朵后一粒并不清晰的痣。
6廷镇心脏骤停。
好似有呼啸风自耳畔过,周遭声音飞远离,6廷镇只能望见这一张照片,万物纷纷褪色消失,只有这张照片。
唯余此张。
屏住呼吸。
血液急流动,心脏重新复活,枯木重遇甘露,荒原再逢春。
6廷镇抬手,他冷静地看着自己颤抖手指,缓慢、缓慢地触碰照片,慢到像担忧惊扰一场美梦。
他终于触碰到照片,梦没有醒,手指轻轻摩挲。
并不能确认这上面一粒痣,究竟是冲洗时的失误、是拍摄时的飞虫,还是常年累月拜访而掉的灰尘,亦或者这个华人女性,的确在这里长了一粒痣。
6廷镇问老板“这照片是何时拍的”
老板笑“呀,我可不记得,从开店时候我就拍,洗哪里记得这样清楚呢”
6廷镇扯下那张照片,问老板“这照片能否卖给我”
当然可以。
世界上不会有人拒绝一笔优渥的意外之财。
6廷镇拿着照片,离开面包店,老四、乌鸡和大豹紧跟其后,阿兰出声“镇哥。”
6廷镇折身,将照片交给他“阿兰,你带着大豹留在这儿,继续打听,务必找出照片上的人。”
阿兰接过去,困惑“只有这个后脑勺”
6廷镇看他“这是微微。”
阿兰收声,郑重将照片藏好。
他仍不敢言,昔日命人几乎将新山翻遍,也未找到章之微踪迹,如今只是一张仅拍到几分后脑勺的照片,怎么镇哥又笃定,这会是章之微
6廷镇抬手,望向余下几人“老四,你和乌鸡跟着我,明日回港城。”
老四一愣“那香烛纸钱”
“再等等,”6廷镇眼神清明,“先回港城,开棺验尸,重新验。”说,“我要去她亡身处拜祭。”
有种说法,忌日时游魂会无意识间在人世行走,尤其是殒命处。6廷镇一年不梦章之微,他先前不信神佛鬼魂,如今倒想去见见她,哪怕是残魂几缕,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