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礼部侍郎的儿子,消息就是快!”
与大胖子竖个大拇指,赵寻安笑嘻嘻的说。
“先生啊先生,你怎么还在笑,可知为甚今年多加了任教的科目?”
吕轻才见赵寻安未往心里去,忍不住叹气说:
“源头便是你,为了不让你走上歪路,官家可是修改了数百年的规矩!”
见赵寻安不太明白,吕轻才便把从自己老子那里听来的事由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赵寻安先是惊,最后却变成无奈:
“武科怎么就成了歪路,武安邦文定国,两者便如阴阳缺一不可。”
“我大乾数百年的诟病便在于此,所以整日价遭他国欺凌,怎么就不知悔改呐?”
“先不管悔不悔改了,且先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做,玉京消息比我灵通的多的是,你的事情,如今一准儿传的人尽皆知了!”
吕轻才见身边有口缸,立刻抓起葫芦瓢舀水沌沌喝了起来。
赵寻安眨眨眼,轻声问:
“消息传开了,与我有何坏处?”
“怎么会没有,文科转武科,你可是数百年来第一人,要是……”
说着说着吕轻才住了嘴,忍不住用手挠了挠头,是啊,与赵寻安有何坏处?
充其量声名更盛,属实看不到坏处何在!
“想不想财?”
赵寻安挑眉问,大胖子使劲点头,有钱不赚那不是王八蛋?
“某有诗作十余篇,皆与军旅有关,你立刻安排印刷售卖,噱头便是山河先生文人走武路的缘由,借此机会大大赚上一笔,岂不快哉?”
“……先生,未成想,你比我还不要脸!”
吕轻才高高竖个大拇哥,赞叹有加的说。
“大乾武人见人就跪,脊梁骨都碎了,如何还能保家卫国?”
“以后无论见谁皆不跪,从今日起便执行,听见没有?”
最后一句是冲门外喊的。
赵寻安捧着花面的宣纸,看着大将军体狂草眼角抽个不停。
彼其娘之,便三岁娃娃的涂鸦都比这好!
“说的太过迁就,狗屁不是才对!”
大将军哈哈大笑,把纸张揉成一团猛的扔出门外,正中探头往里打量的千总脑门。
“你之前言语说的对,虽有偏颇,但主意不差。”
“……不咋地。”
心肝噗噗跳的赵寻安轻嘘口气,大步来到最前排,心道看来这第一关,是过了。
“喏!”
千总刚要跪领,却猛的站直身子,昂着头大步离去。
“可拿刀的武人,却见人便跪,习惯了卑躬屈膝,何来慷慨激昂?”
“只知唯唯诺诺的意志倭人,如何能保家卫国开疆拓土?”
“提笔的文道尽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心中傲气自然生,虽然身体单薄无伏虎之力,却有昂然披靡天下之意。”
“大乾文道因之屹立中土大千,唯祖庭可以相抗!”
“六百年前国之将亡,力挽天倾的非武夫,而是两千六百三十一位文道举子,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要我大乾长城稳固,先便要废掉这个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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