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发上躺了会,心浮气躁,去推房间,没想到门居然锁住了,我感觉到胃里的东西冲撞得更厉害了,一股无名之火兜头升起。
我哐框踢门。啪的一声,门开了,我趔趄了下,站定,咬牙问晓苏,“为什么锁门?”晓苏揉着眼说,“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她话语没滋没味,说后迅速背过身。我几乎是扑过去,捆住她的身体,“希望我不回来吧。我为什么不回来?你反正是免费的。不用白不用。”我凑过去,胡乱亲吻她。
她左右别着脸躲闪着,又尖利叫着,“端木舍,拜托你洗一下可不可以?”
“又不是两情相悦,我为什么要尊重你的意见?”我扯掉她的衣物,在她身上囤下力量和疼痛。
她突然倒抽一口凉气,跟着叫出声,因为被我咬了。看着血丝从她白皙的肌肤上洇出来,我积蓄了一晚上的怒气才得以消解。
“你是畜生啊。”她用脚踹我,“太过分了。滚开。”
我舔了舔她的伤口,顺带含住她的胸,她很快无声无息。胸膛在喘息中微微起伏。月光踱到她身上,闪烁如泪水,她身体那一抹弧线浑然天成,美不胜收。我想我如此迷恋她,跟她迷人的身体是分不开的。
她是那种脱与不脱差别极大的人,被衣物遮蔽的她,不过是清新可人,因为瘦,让人联想单薄,很难产生欲望。但实际上她身材非常好,小腿修长结实,胸部饱满圆润,肌肤光洁如瓷,敞开与隐蔽处同样动人魂魄。并且她跟你做的时候是动态的,像鱼一样,软滑多姿,暗香浮动,你跟着她的节奏,就像在弹钢琴,又像在跳探戈,当你最终气喘吁吁地拥有时,你会有强烈的排他欲。这也是我听到别人叫她小猫时,感到被深深冒犯一样。她怎么可以展示给别人看?
她离开我的那些日子,我本该按计划逐步展开对沙沙姐的追求,但是却无力自拔地陷落在对她身体的想念中,我不太清楚这是不是爱,我只是不能忍受再无法与她亲近,也不能忍受她被人得手。
她现在在我身边,我什么时候想要就能要,为什么我还会这么小心翼翼,为她的冷淡与忽视怒不可遏?我对她有了更进一步的索求吗?
告诉我,是爱吗?
我们一起从□缓缓坠落,平静了半晌,我侧过身,撩开了她额角湿漉漉的汗,“你知道我生日,但是就不想给我过,对吗?”
“我知道你肯定会去沙沙姐那里的。”
“你生气吗?”
她迟钝了下,摇摇头。
我温柔地亲她,“好孩子,这样很好。我喜欢你识大局、明事理的样子。”
她推开我,有点疲惫,眼神涣散了阵,说,“我提个建议,以后不要这么晚做。对休息不好。就算我们只是一场交易,你也要给我一点人道的尊重,这样,我也有动力改进下服务。”
“我原则上尊重你,但有时候控制不住,比如说今天,是我生日,你没有给我礼物,我不主动索要,生日就过了。”我看看手表,“你看,都快两点了。”
“其实,我给你准备礼物的。”
我有点愕然,“是吗?在哪?”
“昨晚就放你裤兜了,指望你一早上就可以看到,可是,我没想到你会换裤子。”
我一阵风一样蹿起,到外间洗衣篮里找到那条裤子,一摸,里头空空如也。
晓苏穿好衣服出来,手里晃着一个吸血鬼图案的钥匙链,“我当然已经取出来了。”
“你是不是哄我呢?反正我也没法证实。”我接过,“这么廉价?而且这么丑陋。在你心目中,我是不是就是这么狰狞?”
“你又不缺什么?”晓苏扁扁嘴,“演吸血鬼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正红着呢?不过我觉得你比他帅。”
总算说了句人话。这话像小手一样把我五脏六腑的疙瘩抹平。
“嗯,我饿了,做点吃的?”
“沙沙姐没把你喂饱?”
我觉得这话难听,蹙了下眉,“没觉得刚才运动太激烈了吗?谁是吸血鬼还真不好说。”
她红了红脸,转去厨房。
“荆沙给你准备了黄金糕,你微波下就可以。”我抱住她的纤腰,“亲爱的,应聘得怎么样?”
她携带着我这个负累,开冰箱,取盘子,放微波炉,“大概没戏。结束的时候,他们一个人事总管跟我一起下电梯,半途进了个清洁工,一层离开的时候,我因为心不在焉,没有礼让清洁工。之后我才知道,这也是考试内容之一,所谓细节决定成败。不过也没什么,至少以后知道了,在电梯里一定要死憋到最后一个出来。”
我笑,“哪家公司那么苛刻?”
她沉默了下,说:“雅安画廊。”
那是我家的画廊,难怪她对我遮遮掩掩。
“很想去吗?”
她回过身,看着我,“想去。”
“你能做什么?”
“技术性太强的做不了,但我可以做行政。”
“也是,接接电话,搞搞接待,比较适合你这种笨女人。”
“你同意了?”她惊喜地勾住我的脖子。
“别性贿赂。”我粗鲁地拉掉她的手,“为什么你想去?”
她毫不讳言,“我想有一天给z办个展览。这是我的目标。虽然想靠自己的能力进入这一行,可是,面了十来家没一家接收很沮丧。端木,我会好好努力的,一定不会让你丢脸。”
她再度扑上来,亲我的脸,“谢谢你啊。”
我叹口气,什么时候,她能纯粹因为喜欢我而亲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