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惊讶不已,“可是他。”
“王伯,你忘记我妈妈怎么去世的了?”陈遇珩深深看着王伯,眼里写满了哀伤。
王伯心头一跳,陈遇珩已经很多年没有提起过自己的母亲了,想起那件事,王伯住了嘴,怜爱的看着自家的小少爷,半晌终于点头,“好,不说,不说。”
陈遇珩这才浅浅笑了一下,越过王伯往楼上走,王伯无声的叹了口气,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了。
开着灯的房间里,陈秋把脏兮兮的校服脱下来,他身上没有伤,但却比受伤还要难受,想到下午所受的屈辱,陈秋就忍不住想要哭的冲动,他抽噎着进浴室洗脸,见到镜子里哭得眼睛鼻子都是红通通一片的自己,又气又委屈,也伴随着深深的无力感。
房门两轻一重被敲响,陈遇珩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传进来,“哥哥,我能进去吗?”
陈秋现在裸着上身,整个人狼狈不已,更不想让陈遇珩看见这样的自己,想到路谦威胁的话,他慌张起来,“别,我在洗澡,别进来。”
陈遇珩没有执着,“那哥哥注意伤口,洗好澡来我房间擦药。”
陈秋含糊的应了,他现在连见陈遇珩都不敢,哪里有心思去擦药呢?陈遇珩的关心使得陈秋鼻子开始泛酸,他把脸埋到凉水里,埋了好一会儿才又探出头猛的吸一口气。
实在不行就转学吧,陈秋想,反正他也不适应那个学校,似乎又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陈秋重燃希望,决定等张婷在家的时候和张婷提一下。
他洗好澡给陈遇珩信息,说自己很困不想过去擦药,陈遇珩没有回,过了不到五分钟,他的门又被敲响了,这次陈遇珩没有问,敲了三下之后直接将房门打开了。
陈秋穿着天蓝色的睡衣裤,正坐在床上呆,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他这两天神经高度紧张,任何一点儿声响都能把他吓破胆。
陈遇珩把陈秋瞬间变换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肩膀剧烈的抖了一下,眼睛微微瞪大了,任何愣愣的看着他,像一只被吓到了的仓鼠。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陈秋,带点儿责怪的,“哥哥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连擦药都要偷懒吗?”
陈秋今天实在是又累又倦,甚至打不起精神来面对陈遇珩,他缩着肩膀,弱弱的反驳,“我没有。”
陈遇珩盯着他因佝偻着身子露出来的大片光洁胸口,眼神暗了暗,深知现在的陈秋不能再接受一点儿打击了——猎物一下子杀死显得无趣,必须是要打一鞭子再给颗糖才会乖乖听话。
倘若陈秋现在抬起头,定能见到陈遇珩阴沉得近乎像是黑夜的眼睛,可惜他兀自陷入萎靡之中,什么都没能觉。
半晌,陈遇珩坐下来,带点儿歉意的,“对不起,我不该凶哥哥,但我只是关心你。”
陈秋听见陈遇珩的话才慢慢转过头看着陈遇珩,陈遇珩的表情带着点委屈,让他实在责怪不起来,他也没理由对陈遇珩脾气,欺负他的又不是陈遇珩,甚至因为自己路谦有对陈遇珩出手的预兆,说起来,他可能反而害了陈遇珩呢,这样想着,陈秋摇了摇头,“没事。”
“我把药带来了,给哥哥擦药好吗?”陈遇珩放低声音,听起来甚至含了点宠溺。
陈秋懒得再去说些什么,乖乖的趟下来,陈遇珩将他的衣服掀开,露出他柔软的肚皮,继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这块皮肉,指尖无意识的蜷了蜷,但最终只是倒了药,很规矩的给陈秋揉搓起来。
陈秋累极了,陈遇珩的手法又按得他很舒服,很快的他的意识就开始涣散,迷迷糊糊的想眯一小会,却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遇珩揉了一会儿,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去看陈秋,只见陈秋毫无防备的在自己面前睡着了,但可能睡得不是很安慰,不浓的眉微微皱着,水润的唇打开了一条小缝,让人想要把手指伸进去搅弄,听他呜呜的求饶。
陈遇珩放轻了动作,确认陈秋已经熟睡过去了,鬼使神差的把陈秋的上衣掀到胸口上面去,陈秋皮肤很白,身体白净匀称,虽然没有肌肉,但一点儿多余的赘肉也没有,触感极好,陈遇珩目光在他身上游移一圈,继而又去看陈秋的脸,想起下午时他在远处看见的情景,他没想到路谦会那样羞辱陈秋,但确实比拳打脚踢要来得更让人兴奋。
看他屈辱不堪的神情不情不愿的臣服,看他恐惧的战栗,看他颤动的眼神,每一样都能从陈遇珩直达头颅的舒爽。
怎么会这么让人想蹂躏呢?陈遇珩想着,凑近了去看陈秋的脸,秀气的五官赫然在他面前放大了,他甚至能感受到陈秋呼出来的温热的鼻息,陈遇珩抿着唇,眼神阴鸷的盯着陈秋的脸,这张脸让陈遇珩咬牙切齿,可与此同时,也让陈遇珩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脑袋忽然尖锐的痛起来,陈遇珩直起身子,这是犯病的预兆,他努力的平复着呼吸,可五脏六腑像有火在烧似的,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把眼前熟睡的人掐在睡梦中,正想翻身下床,余光却瞥见陈秋白皙的皮肉,于是伸出手放在了光滑的皮肤上,柔软的触感使得他的躁动因子奇异的渐渐安定下来。
他情不自禁的再靠近了些,甚至去嗅陈秋身上的味道,陈秋的沐浴露应该是青苹果味的,此时留着点香,酸酸甜甜的味道飘进陈遇珩的鼻子里,他贪婪的又近乎扭曲的再凑近了,直至觉自己再隔几厘米就会亲上两瓣柔软的唇才幡然醒悟,猛地直起身子来,阴沉沉的盯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