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经济因为生产力的展和资本的流动,让位给商品经济。
从十三世纪开始,劳役地租和实物地租过渡到货币地租,逐渐瓦解了以农奴制为经济基础的剥削关系。
土地更加集中,改变了农村地区的土地关系。使农民逐渐地无可奈何地离开土地,成为新大6新晋的无产者群体——工人。
十五和十六世纪的所谓伟大的地理大现就是如此:把一场资本入侵和种族灭绝包装、烹饪得十分可口。
即便是他们当中幸存者的后裔也会买来品尝,并附上感人肺腑的言——它让我们拥有了历史和文明。
只不过,再好看的马桶也是用来通便的,但是,如果它被擦得很耀眼,你也不好意思把屎崩得到处都是,除非迫不得已。
让种田的饿肚子,制盐的吃不起盐,织布的人衣不蔽体,你就掌握了运用资本的邪恶力量。
作为新晋的无产者,他们渴望面包,然后又在新思潮下渴望着权利。有的为了信仰不惜破家举迁;有的为了生存已经改变信仰。
耶稣虽然只有一个,但是教派却有很多,总有一个适合你,总有一群打压你,如果两个群都没有你,灾难一定会降临!
举家迁徙的人流中,威廉·格林的父辈就是其中之一。国王和贵族们制定了新的教义,因此有了改良的宗教,有了逐出国门的逆子,逃亡之路就此开启。
他们从英格兰绿色草地被逐出来,又从弗吉尼亚州种植园中被金融吸血鬼和残暴的大种植园主驱赶。
苦难似乎一直追随着他们的家族,从未间断,也从未被怜悯过。上帝似乎总是在灾难生的时候打瞌睡;不,它在别人幸福的时候也会打瞌睡。
终于有一天,威廉·格林在宾夕法尼亚州西南部的土地上得到“救赎”,代价就是失去了兄弟姊妹和父母,他自己被上帝回赠一条瘸腿。
此时的中西部既有荒芜之地的野蛮又有文明城镇的慈悲。
亚瑟的父亲,威廉·格林,揣着所有的家资,流浪到此定居下来。在好心邻居们的帮助下拥有了一栋四面透风的房子。好在亚瑟的父亲技艺高,很快就在这里站住脚。
作为英格兰铁匠的儿子,威廉不仅会打制铁器,而且修理枪械也是他的强项,后来修理枪械逐渐成为格林家的主业,他让一家人不至于在1837年后的经济动荡中饿死。
甚至,现在的威廉·格林还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妻——琳达。十分几乎是诚实的分数,那些觊觎她美貌的人一定不会怀疑。
琳达被娶回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哑巴,羡慕的人终究能撇一嘴:哑巴新娘。后来,亚瑟出生,悦耳的摇篮曲从木屋传出,让很多人开始揪心挠头。
要不是因为修理铺就在家里,且格林夫妇总在一起,加之威廉·格林枪法一流。她母亲说不定会给他生下许多异父同母的兄弟姐妹。贫穷的瘸腿者拥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在这个镇子上似乎是一种罪恶。
每当她唱着童谣哄孩子睡觉的时候,匍匐在周围聆听的野兽们,都巴不得上去撕咬。甜美的歌声和她傲人的身段,总让他们怀揣兽性蠢蠢欲动。
与他们不一样的是,阿勒格尼河和莫农加希拉河则相对安静,初春,河里的鱼儿还未将她唤醒。
白天繁忙的河道总是拥挤着运煤船平底船、铁矿船,冒烟的有蒸汽船,撑杆的有纤夫。【一些危险河段才用得上。】
黑色且泛着油光的河面下方流淌着浑黄的液体,那是工业文明的证据。河边取水的人们完全无视它的变化,哪怕无数条‘溺水’臭的长背亚口鱼在上面缓缓飘过。
朴实、勤劳的人仍然用它浇灌着一切,包括自己的家人。可是,威廉·格林却坚持用井水养育家人,此处又产生一种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感受。
亚瑟继承了他母亲优秀的容貌,也拥有和父亲一样的坚毅的性格。不过17岁的亚瑟依旧太年轻,从经历上来说,他还没有走出过匹兹堡地区,还没能学会父亲威廉的隐忍。
作为家里的长子,他从小就非常袒护弟弟们——约翰和麦迪。当然了,葛丽娜才是最受宠的那一个,谁让她是家里最小的百灵鸟。
三月的天气虽然谈不上缓和,却足以让人们从冬天苏醒过来,脾气也是这样。
“亚瑟,你不应该莽撞,差一点你就没命了。还好道格医生说你只是肩膀和胳膊有些擦伤。”威廉·格林坐在床边,同已经转醒的亚瑟絮叨。
眼里已经噙满泪水的母亲琳达,则用右手扶在威廉坐着的椅子上,怜爱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亚瑟。两层的胡桃木床已经矮到难以直接坐下一个成年人。
此刻,两眼盯住床板的亚瑟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还在思忖:“为什么刚才的爆炸自己没有躲过去。凭借自己的身手不该出现这类致命失误。”
很快,他又模糊记起:刚才因为路边几个黄牙牛仔自己吹口哨,他就冲了过去,不想被人从身后驭马撞晕。
“嗯?眼前的黄毛鬼是在叫自己吗?为什么嘴里喷出一股难以呼吸的恶臭。呕。。。。。。我没冲动。。。。。。”还没来得及继续思考与辩解,他又昏了过去。
不知是因为真的口臭造成的难以呼吸,还是原主的记忆涌来造成的痛楚而昏迷。总之,他的状况让格林夫妇重新陷入焦急,琳达的泪水已经悄然决堤。
腿脚不便的威廉只能好言安慰,并让妻子琳达去追回道格医生,虽然他的心里不太愿意。
好在是白天,路上还算安全。
作为本地区里面,难得的不容易医死人的医生,皮尔逊·道格看起来确实有一些医术。
至少他手里的头层牛皮箱和头上的小圆礼帽搭配起来不像是骗子,尤其是他还总是不嫌累的拎着文明棍。
医生的马车恰好停在路边,道格医生正忍耐着春寒与人交谈,他面色和悦又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不论什么时候,优雅一词都可以用来形容琳达,即便是普通着装,不过现在她显得很慌乱。
“那不是琳达吗,怎么一点也没有英伦女人的仪态。”
“以往可是看不见这幅画面,她总是看起来清冷而且高贵。”
“呸,去他妈高贵,说不定是那些下贱爱尔兰穷鬼。只有你们这些烂黄牙才会觉得她高贵。睡觉的时候,要是不点灯谁来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