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珩头皮发麻,看着李不坏手指淌着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你……”
“你找孤?”李不坏用帕子擦手。
“对。”谢嘉珩咽口水:“我是想问,我想问,你说的那件事,随叫随到,可以,但是总得有个期限吧,毕竟那个东西在你手里,总让人有点担心。”
李不坏说:“哦,这个啊,可以,那就三年吧。三年后,孤放你自由,证据会还给你。”
“三年?”
“嫌长?”
“有点。”
“那就一年。”
谢嘉珩低下头。
“这也嫌长啊。”
“没。”
李不坏说:“如果你杀了孤,会有人直接把证据给父皇。”
谢嘉珩一惊,她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臣不敢。”
李不坏说:“敢不敢,你自己知道。总之,你给我老实一点,不要因为冲动,做出终身痛苦的事情。”
谢嘉珩心想:“一年,也就一年而已。过段时间,想办法,让圣上把我调到其他地方,这总怪不了我了吧。”
李不坏说:“你在想什么?”
谢嘉珩说:“没想什么,你的手不痛吗?”刚说完,就想打自己。
李不坏看了眼手指:“还行吧,那个死太监的眼睛不算硬。”
谢嘉珩心里毛毛的,就怕这个疯子突然把自己眼珠子给抠了:“如果你没有其它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李不坏说:“行,你走吧。”
谢嘉珩行了礼,转身就走。
背后传来一声笑:“放心,孤暂时对你的眼睛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谢嘉珩差点摔了一跤。
谢嘉珩一直等着,等这人什么时候召自己“伺候”。
等了好几天,也没个表示。
不是他犯贱找虐,实在是一把大刀在脖子上晃悠,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着实让人难受。
这天在书院,他和七皇子多说了几句话,就明显地感受到,李不坏的情绪不对劲。
之前她虽然也没什么表情,可都是在神游,现在嘴角有了点弧度,偏偏让人毛骨悚然。
看来,她很讨厌七皇子。
旁边的祁阳郡王叹了口气。
谢嘉珩皱眉,看着心情不好的李不坏。
祁阳郡王重重叹了口气。
终于吸引到了谢嘉珩,他问:“怎么了?”
祁阳郡王说:“谢嘉珩,你这一个上午,往那个方向看了八十七次,你知道有多少人心都碎了吗?”
谢嘉珩捏捏眉心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祁阳郡王说:“我不胡说八道,你就告诉我,你刚刚在看什么,你是不是在看李不坏。”
谢嘉珩表情非常严肃,一点也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我不是在看她。”
祁阳郡王松了口气。
谢嘉珩接着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祁阳郡王也收了心,莫非谢嘉珩发现了什么,认真问道:“什么奇怪。”
谢嘉珩说:“她很不喜欢别人接触七皇子。”
祁阳郡王:“……”
谢嘉珩说:“怎么了?”
祁阳郡王:“李不坏喜不喜欢谁,关你什么事啊。我看你才奇怪吧。”
谢嘉珩说:“我怎么奇怪了,算了,跟你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