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走出一段距离后,就遇到了一片全是玻璃渣子的区域,阳光照在玻璃渣子上,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如果不是周围都是一片废墟,这景色看起来是挺唯美的,但现在,常玉凤只觉得晃眼。
她稍稍绕了点路,避开了这一片玻璃渣子,毕竟走在上面,万一一个不小心摔一下,可就不仅仅是摔疼那么简单了。
好在这路上也仅仅只碰到过这么一个小插曲,终于来到了医院大门口前的街道上。
果然不出她所料,尽管医院的门前也是一片废墟,甚至有一栋楼还出现了倾斜的现象,但医院里依旧是人来人往~~大多都是来收集药品和处理外伤的。
毕竟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还是让不少人受了伤,让常玉凤好奇的是,难道医院里还有人在正常工作吗?
毕竟从医院里面走出来的,1o个里至少有七八个身上缠着纱布,只不过那纱布缠在不同的位置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想要在这里收集物资就有点难了,特别是治疗外伤的,消炎止痛的,还有破伤风针什么的,都会成为稀缺物资。
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不进去看看怎么能死心?
医院里虽然也是一片狼藉,但显然已经被粗略的打扫过了,常玉凤在里面逛了一圈,什么也没买就出来了。
药房并没有通往外界的窗户,所以在这场飓风中没有遭到太多破坏,但透过玻璃的取药窗口仍旧可以看到,里面还是很凌乱的,显然曾经遭到了人为的破坏。
医院周围有好几家药店,但却因为都是临间门面房,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
当然这种破坏来自于两方面,一方面是飓风,另一方面就是人为了,常玉凤都进去溜达了一圈,看到有落在废墟缝隙里的药品,也不管是什么,都收进了空间里。
等有空了再慢慢整理。
捡完了附近几个药店的破烂,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常玉凤就开始打道回府,就算有梦作为辅助,但其实她并没有真正见识过末世是什么样子。
毕竟在梦里,当灾难来临时,他们学校就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围起来了,不但无法进出,也看不见外面的场景。
那时候学校里的夜晚是没有危险的,但谁又知道外面的夜晚有没有危险呢?
而常玉凤的空间又不允许活人进入,包括宿主自己,就算遇到了危险,也没法进去躲一躲,所以她得趁着天黑之前赶回家里。
好在她估算的时间还是挺准确的,反正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
因为是两手空空的回来,所以那些躲在家里的人看到她空着两只手回来,对她又是同情,又是幸灾乐祸。
但有一个人,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人正是买走如玉坠的董志芳。
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只是出来租套房子,竟然与常玉凤相遇了,一时间她有些纠结起来,不知该不该出现在常玉凤面前。
而此时的她也终于想起来常玉凤是本地人,在本地是有房子的,该不会她的家就在这个小区里吧?
那可真是太巧了,自己这是什么运气?
她很想冲下去问一问,是不是还有别的玉坠,要不然怎么那个玉坠对她毫无反应,完全就像是一个死物一样。
然而,同时她又觉得,自己是重生回来的,才能知道玉坠里面有个空间,并提前从她手里买了过来。
而常玉凤却不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玉坠里的秘密,自己主动去找她问,那不是平白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吗?
不!不行,她不能出现在常玉凤面前!
可……真矛盾啊。
唯一让她觉得欣慰的是,常玉凤是空着两只手回来的,什么物资也没有带回来。
或许这个小区也像学校一样,都被单独封闭了起来,根本就出不去。
也或许只凭常玉凤一个小姑娘,就算找到了物资,半路也会被人抢光,根本没有机会带回来。
董志芳有些阴暗的想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契约成功玉坠的关系,让她有些迁怒,她心里并不盼着常玉凤好,反倒看到常玉凤倒霉,心里隐隐有些开心。
常玉凤走在小区里,能感觉到有许多道目光,或隐晦或明目张胆的投射在自己身上,她也没有理会,甚至没有回看一眼的欲望。
就算是注意到了自己又怎样?
她可是什么也没有“带”回来,是空着两只手回来的,这些人就算是想抢东西,自己手里也“没”东西给他们抢!
更何况这些人看自己,还可能是因为自己现在满身满脸都是血迹,看起来挺凄惨的,只不过没人知道这些血迹并不属于她,而是属于另一个男人,一个已经死在了她手上的男人。
她并不知道在这些目光里有一道目光很特别,那的目光是属于熟人董志芳的,只是因为楼层隔的有点高,董志芳也自以为他脸上的那些血迹是污渍,至于身上已经干枯的血迹,远远看上去也确实像污渍。
常玉凤回到家里,脱下身上带血的衣服扔到一边,打了盆水洗了洗手和脸,又用毛巾蘸着水,将全身都擦洗了一遍。
幸好飓风并没有破坏自来水系统,现在还有水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水,梦里的自己完全没有注意过这点“小事”。
唉,真是傻白甜的可以!
那真的是自己吗?对别人不设防就罢了,怎么对周边环境观察这么粗糙?
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白瞎了穿越者的身份。
从空间里取出现成的食物,草草的填饱了肚子,又灌了大半瓶矿泉水,又疲惫的爬上了床。
这一天实在是把她累坏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董志芳心情复杂的,看着常玉凤走进了对面的那栋楼里,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了!
看来他们不仅住在一个小区里,就连两栋楼也是隔空相望。
看来,如果不刻意避开,或者做点伪装,被常玉凤认出来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