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她如何呼唤,床下的男人都没有半点回应,然后,陈梓秋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气息越来越弱,手脚温度越来越低,直到再也无法动弹。
再然后。
陈梓秋就醒了。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满额的冷汗,下意识看了看床边空荡荡的位置,心中的恐惧逐渐消失,眼神也渐渐暗淡下来,她的男人已经去世七年了。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的缘故,这七年间,她时不时就会做一场这样的梦,以温馨开头,以悲剧收尾,即便仿佛梦到过许多次,但每一次看到平安倒在面前,一点点失去生气时,她都会惊得脸色白,满头冷汗。
滴滴滴。
正好闹钟响起。
陈梓秋扫了一眼,早晨六点半。
她收敛情绪,默默爬起床,来到卫生间洗漱。
看着镜子前倒影出的妇人,陈梓秋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曾经紧致细腻的肌肤如今已变得松弛,失去往日的弹性,道道皱纹如河流般蜿蜒。
明明在七年前。
还能跟陆平安战斗到天亮。
明明在七年前。
她与陆平安走在街外,还会被人误认成父女。
仅仅是七年时间,就老成这样了吗?算了,也是好事,至少这样就再也没人抱着以为我好的名义,跑来给我安排相亲了。
自顾自地感慨了一通,陈梓秋快洗漱完成,然后进厨房熟练地做了两碗鸡蛋面,最后走进另一间卧室,将躺在大床上熟睡的儿子喊醒。
陈梓秋微笑道:“忆安,起床啦,现在已经七点钟了,该起床吃早餐上学了。”
年仅六岁的陆忆安苏醒过来,他揉了揉大眼睛,缓缓支起身体,小巧的身子犹如猫儿般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边伸着懒腰,口中还边出不明所以的语气助词‘咿呀呀!’。
陈梓秋笑着揉了揉男孩的脑袋瓜:“好啦,赶紧起床。”
“好。”
完事的陆忆安只觉得精神满满。
他一跃从床上跳下,快步向卫生间跑去,只是走到一半,陈梓秋忽地皱眉喊了一句‘拖鞋’,后者便屁颠屁颠跑回来穿上拖鞋,向母亲吐了吐舌头,接着又跑了。
陆忆安的长相与平安念小学时神似。
同样的大眼睛,同样的高鼻梁,同样的下颌线。
若是将两人读小学时期的照片拿出来对比,不知情的人,恐怕会将他们当成亲兄弟。
陈梓秋特别喜欢在陆忆安吃饭时,默默注视着他,时而忆安的一举一动,一个侧脸都能让梓秋看到平安的影子:“怎么样,妈妈做的鸡蛋面好吃吗?”
“好吃,好吃的!”
陆忆安举起大拇指,毫不吝夸奖之词:“妈妈你的厨艺和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有的一拼,以前爸爸肯定很爱吃你的菜吧!”
陈梓秋一怔,眸光渐渐淡下。
在平安离世的这几年,她的厨艺逐年上涨。
从勉强入口,到人人称赞,她已有足够的水平,完成当初学厨艺时定下来的目标——做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贤惠妻子。
只可惜。
平安永远都无法尝到自己做的美味佳肴了。
陆忆安看到妈妈莫名失落的垂下脑袋,暗骂不好了,妈妈又想爸爸了,他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妈妈,下周小学有一个亲子运动会,到时候你能来吗?”
……
对了,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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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以前天为准,毕竟正文是前天完结的嘛,不过榜单应该没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