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电视机突然黑了屏。
嘈杂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静的都可以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吸的节奏,带着不知名的情绪。
“渣女。”陆霄骁骂了一句。
他好似又回到那一天,他机械地重复着她曾经说过的话,“明明说好的和我领结婚证。”
“说对我负责。”
“说会努力赚钱养我。”
“说天天给我做好吃的,说给我洗衣服,说给我生孩子,说会做一个好妻子,爱我,照顾我。”
“南初,你做到了吗?”说到最后,他低吼出声,委屈地喉咙出呜咽,泪水无声地滑落。
“你说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无数日夜的思念,没有任何联系方式和消息。”
“我只有靠着那一点点可怜的回忆麻醉自己,我想,忍忍就过去了,说不定多年后我会忘记你。”
“可是你知道吗?”
“我忘不了!每一分每一秒的回忆就像刺在身体的尖刀,每想一点就痛如刀割,我疼的好多次坚持不下去。”
“我后来报名上了前线,在炮火连天的地界,我想,等你收到我战死的时候,会不会后悔。”
“可是我没死,也幸好我没死,要不然我也不会重新接到你电话,走到你的面前。”
“南初,你真的不要我了吗?”终在这一刻,陆霄骁不再躲闪,红着眼看向了日夜思念的人儿。
面对他的深情告白,她依旧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不肯回头看他一眼,恨和爱在这一刻纠缠在一起,解脱不得。
明明两个人坐的很近很近,伸手便可以触碰到对方,可是无形之中却有着跨越不过去的沟壑,深不见底。
肉体触手可及,可心呢?
陆霄骁这次真的很自私,踏过尸海才找回到的人儿,肉体也要,心也要,哪怕不择手段。
他问,“南初,你到底要怎么才肯爱我,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哪怕……”
“要我命也给。”
也就羊城,冬日还暖阳,让南初再也没有体验过寒冷,看着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眩晕的,闭了上眼。
可空气之中不知何时,已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蛛网,将她紧紧地困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站起身只想逃离,“陆霄骁,我要的你永远给不了,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羊城了。”
他怎么可能让她逃避,他起身抓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按坐在沙上,他用身体压上去,四目相对。
他问,“我给不了,那陆为战就能给是吗?你喜欢上他了对不对?你们早在一起了对不对?”
“那通电话,那熟练的语气,说明你们一直都有联系,却一直瞒着我,让我像小丑一样演着独角戏。”
“这样的我,让你们觉得可笑至极是吗?要是我没有接到这通电话,你们就准备一直看下去对吗?”
南初看着陆霄骁,她很想说不是这样的,可是张了张嘴,到口的思念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脱口而出的却是伤人的话,无情地像刀子,伤人伤己,她看着他说,“对,我喜欢的是你舅舅。”
“他比你成熟稳重,他比你有男人味,他比你懂女人,他权势滔天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你看看我现在住的大房子,你看看我现在过的生活,不用寄人篱下,锦衣玉食,不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