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得到消息的陆霄骁风尘仆仆的赶回老宅,见到南初平安无事的躺在床上睡觉。
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便去了卫生间洗澡,褪去一身疲惫,换上干净的睡衣上了床。
南初翻身,抱住他。
“还没睡?”他问。
“在等你。”她答。
声音听上去有些闷,像做错事的孩子,“陆霄骁,怎么办,我好像得罪舅舅了,他要罚你。”
见她可怜兮兮样子,他笑了。
揉着她的小脑瓜子说道,“没事,他年纪大了,到了更年期,脾气阴晴不定正常。”
“不就是一次封闭式训练,小问题,不用担心。”累是累了一点,但也没有任何坏处。
南初伸手。
摸进他的睡衣。
沿着凹凸不平的纹路摸索,上面还有伤口没长好,用力一按某人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陆霄骁痛的冷汗直流,在叫出来之前,死死的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嗓子紧的问道,“怎么……不开心?”
有人疼的要死,就是一个人硬撑着不说,南初真的心疼他这么累,又要顾部队,又要顾她。
今日,特意为她回来。
鼻子一酸,有些想哭了。
她其实每次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都想找他,可是现他很累还装没事,就舍不得让他操心。
他和她一样,没有爸妈疼爱。
以前没有和舅舅、姥姥姥爷联系过,他们可以关心他,可真正走近他心里的只有自己。
眼泪无声流下,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嗯,确实不开心,许家的人找来京都了。”
“他们一路跟踪我找到了京大,害的丁文奎都被我牵连了,我觉得对不起他!”
墙上,挂着一个钟。
屋里没有开灯,它便在黑夜里滴答滴答的走着,特别安静下来的时候就觉得很吵。
陆霄骁只有南初,南初何尝不是只有陆霄骁,有再多兄弟朋友,也缺少家的感觉。
她就是这样,每次出事,都会胡思乱想,害怕牵连朋友,可是他兄弟就是用来坑的。
而且今日之事,并没有对他兄弟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用钱能解决的都是小麻烦。
陆霄骁不放眼里,丁文奎同样也没有放在眼里,只有这个傻丫头为了一件小事进了心。
他说,“不用管那小子,这种小事他都解决不了的话,还当什么老板,不如回家啃老得了。”
“再说他欠我钱不还,你是我媳妇,你下次使劲坑他,给我收些利息好不好?”
每次从他口中吐出的安慰话总是别出心裁,南初噗呲一声,笑了,他呀,从不责怪她。
每次都说好的哄她,“许家人找不到许以安,就赖上我,想要我给报恩给他们养老。”
丁文奎见南初不对劲,便打电话给他,将事情始末都告知,陆霄骁其实已经知道此事。
让人从京都消失的法子其实有很多,但都不是上上策,“舅舅教你怎么做了?”
陆为战说了很多,南初反复思考其中的意思后,总结下来就一句话,“嗯,他让我养狗。”
姜还是老的辣,当年许家对待南初,不也是养狗,心情好的时候给你个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