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默跟在于然身后,他端着酒壶,时不时的给于然添上‘酒’。
他给小然倒的自然不是真的酒,而是白开水,一点酒都没在里头。否则没等宴席结束,小然就得醉晕过去了。
趁着没人,于然偷偷拽着林以默去了一个角落,他手都是颤抖着,眼睛却亮亮的:“以默哥,我真的成亲啦。”
“大延哥,他今天怪俊的,我都不好意思瞧着他看。”
林以默勾起了笑,点了点于然的额间:“还管他叫大延哥啊,你们都成亲了。”
于然呐呐的:“这不是得适应嘛……”
这时候,于然就有点羡慕以默哥跟王大哥之间都是水到渠成。
“哇,以默哥!我好愿意化作天上比翼鸟同你双宿双飞啦,呜呜呜,你怎么可以对我这般好,玉石都好贵的呀,你还专门打了一套送我。”
于然哭成了一个小泪人,以默哥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林以默柔声哄着他,又掏出了帕子给他擦干了眼泪:“别哭了,再哭喜婆上的妆都花了,还想不想成为最好看的新郎君了。”
“想。”
于然哭哭啼啼的,抱着林以默不撒手,不停的述说对林以默的钦慕。
小夫郎离开了他的视线小半个时辰,王商栋就坐立不安了,不放心的找了过来,结果就看到这样一幕€€€€于然头埋在小夫郎肩上,小夫郎还温柔摸着于然的脑袋,甚至柔声安抚。
尤其是他听到于然对小夫郎说比翼鸟、连理枝,王商栋差点没一箭步扛起小夫郎背回家。
娘还说他大老粗,而他何尝心不细着,一早就知于然家双儿对他小夫郎情根深种,甚至意图偷走他的小夫郎,这实在是太令人不齿了!
偏偏小夫郎纵着于然,还说他多想。倘若要真是他多想,为何非等到成亲前一日拉走他的小夫郎。
于然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对劲,一股凶悍的视线直直落在他身上,搞得他背后凉。直到于然抬起了头,看到王商栋怒意冲冲,浓眉横立,拳头都握得死紧,恶狠狠的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将他一顿好打似的。
于然弱弱的松开了林以默,头一回见王大哥这般模样,整得他怪害怕的。
林以默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去看,惊讶道:“郎君,你怎么也在。”
他走了过去,拉起郎君的手,嗓音软软的:“你何时来的,话也不说一句,光站在这儿我哪晓得你来了呀。”
王商栋握紧那柔若无骨的手,想把小夫郎揣怀里带着,念及此,不由得面带了笑容,有一种铁汉般的柔情。
站在一旁看着的于然目瞪口呆,心中不禁感叹,王大哥变脸那真叫一个快,快到让他猝不及防。
夜色浅浅,海贝壳碰撞交缠,出海浪席卷、潮拍打沙滩的悦耳声音。
林以默眼角泛着红,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划过眼角,流到了鬓边,甚至还未落到那绣枕上,王商栋便俯身舔舐掉了那颗泪珠。
吻落在了间,沁出泪的眼,柔嫩的脸颊,那娇艳欲滴的唇。
王商栋勾起了小夫郎一缕青丝,低头嗅了嗅,淡淡的幽香扑入了鼻,只是一点点香味,就能勾得他狂痴。
绣枕多出了一双白嫩纤细的玉手,轻丝勾成的绸缎都被抓起了皱褶。
“说话。”
王商栋掐住小夫郎的细腰,盯着小夫郎红唇微张,耳边全是激烈的气音,断断续续的几个词,连一个完整的长句都不曾说出口。
鼻尖沁出了汗珠,鬓边也有一点细汗,林以默尚且沉浮在汪洋之中,随着那一叶小舟起起伏伏,骤然大海风浪停了,脑海空白了一瞬,他有些许反应不过来。
他疑惑的望向了王商栋:“郎君?”
仍由小夫郎在他怀中挣扎说话,他皆是不理。
直到林以默哭着喊他,沙哑的哭腔勾得他的心痒,王商栋吻上了那一抹红唇。
唇齿交缠,情水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