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煜到底生了何事?跟我们说说呀,别只顾着自己喝酒。”
萧瑾煜闻言,轻轻拂开了周远瑞的手,还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
陆太医和周远瑞哪里还看不出,萧瑾煜这个喝法明显是在借酒消愁。
周远瑞看向了陆太医,眼神相对,却见陆太医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周远瑞明白,看来陆太医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不过两人心中很清楚的一点是,现在萧瑾煜心中一定是苦闷不堪,不然不会是如此表现。
萧瑾煜喝完了第二杯酒,这才准备开口。
毕竟他们两人,一个是他的师父,一个是他的至交好友。
姐姐的事,萧瑾煜也并未想着瞒住两人。
而且姐姐的存在也不需要隐瞒,并且他们已经见过姐姐,这事也瞒不住。
萧瑾煜顿了顿,在陆太医和周远瑞的殷切注视下缓缓开了口。
萧瑾煜声线低压,似含着浓郁的哀愁,缓缓将秦浅的来历道来。
陆太医表面倒是还算淡定,周远瑞却是不小心“哐当”一声摔碎手中的酒杯。
陆太医对于周远瑞这样的不淡定,似有不满瞥了他一眼,又递给了他一个新酒杯。
酒过三巡,陆太医和周远瑞倒是没有喝多少酒,但是他们却感觉到自己醉了。
因为听完萧瑾煜的话,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醉着。
此前他们两人也对秦浅的身份多有猜测。
秦浅容貌倾城,气质清冷,看着不似凡人,倒像是九天仙女。
他们猜测她或许是哪家从不出门的贵女,或者是富可敌国的富商家从小到大精心教养的女儿。
毕竟这样出色的气质,一般人家是绝对养不出来的。
可是他们竟然从未想过她长得不似凡人,竟真的不是凡人。
他们有些怀疑萧瑾煜是不是喝多了,在胡言乱语也说不定。
或者是说萧瑾煜一时之间脑子出现了什么问题,神志不清。
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他们两个人在喝酒。
萧瑾煜除了开头的那两杯酒,并未再沾过一滴酒。
萧瑾煜只是不喜饮酒,不代表他不会饮酒,加上他有功夫在身,怕是没那么容易醉,区区两杯千日醉应该不可能让他喝醉。
而且他目光清明,提起秦浅时,逻辑正常条理清晰,看着根本不像是在说胡话。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说的是真的。
陆太医和周远瑞看着萧瑾煜对秦浅的态度,对萧瑾煜和秦浅之间的关系也多有猜测。
虽然他们都听到萧瑾煜叫秦浅姐姐,但是看着萧瑾煜对秦浅如此在意紧张的程度,他们也猜测,两人之间是否已有情愫。
如今听到萧瑾煜说自他年幼之时起就认识了秦浅,他们也终于明白萧瑾煜为何能如此自然而然地称呼秦浅为姐姐。
陆太医和周远瑞觉得,自己有生以来接触过的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现在所听到的事情离奇。
两人虽然觉得此事过于离奇,但是并没有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是因秦浅那般如此出众的女子,若是大雍贵族之女或是他们想象中某个富商家养出来的女儿也断不会有如此气质。
若是说两人可能很快再也无法相见,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萧瑾煜在上次秦浅离开后如此失态,这十多日里的如此反常。
因为那不是短暂的分别可能是永别。
两人看着眼前孤寂落寞静静盯着酒杯的萧瑾煜,对他产生了一丝同情。